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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

可原主却瘦的连皮带骨头加起来也就四五十斤,眼睛都瘦得凹进眼窝子里去了,颧骨也凸了出来,双颊深深的塌陷着,干巴巴的嘴唇毫无血色,头发像苞米胡子似的枯黄稀疏,身子更是瘦得跟一副骨头架子似的,犹如她穿越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非洲难民。

曾经看见电视里的难民有多心酸,如今的沈若兰就有多心塞。

她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变成一个爹不疼娘不见,终日营养不良还感染风寒差点丧命的小可怜。

算起来,今天是她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天。

可自醒来至今,哪怕前四日她都躺在便宜老爹被分家后靠山盖起的两间小茅草屋内,她还是一次都没见过她的便宜爹。

而其它什么爷爷奶奶叔叔大爷等所谓亲戚,她除了每天听见南边大爷家堂姐寻死觅活要退婚的声音外,别说人影,连响都没听见一个。

若不是她之前的空间存了点儿吃的喝的,这会儿早就成了穿越史上饿死的第一人了。

没错,沈若兰有一个空间。

上辈子,她跟所里的同事在破获一起文物盗窃案时,中了一枪,出了不少血落在了一块墨玉棋盘上。

再醒来时,沈若兰听说那块墨玉棋盘凭空消失,而她则多了的这个空间。

一个篮球场大小,按照墨玉棋盘的格子分成一个一个的小格子,只能存放死物的空间。

上辈子,这空间对沈若兰来也就是一个随身的仓库作用。

因为空间的保鲜的功能,里面最多的东西就是她在平日在饭店打包的盒饭以及一些剩菜剩饭,和比较容易过期的药类化妆品类的东西。

这几天,她正是靠着空间里存放的抗生素药与食物捡回了一条命。

修养了几日,能够下床走动后,看着空间里的食物日益减少的食物,沈若兰终于急了。

可一番翻箱倒柜后,她找到了五文钱。

带上这最后的五文钱,沈若兰坐上了隔壁桃花村进城的马车,来到县城寻找赚钱良机。

“咕噜……”

肚子的叫唤提醒沈若兰,自天微微亮出门到现在,别说食物,她滴水未进。

顺着香飘四溢的饭菜味,沈若兰来到兴华街正中心的四海酒楼。

四海酒楼是一座墨栏轩窗、雕梁画栋的二层小楼,装修清雅大方,菜色远近闻名,算得上是农安县数一数二的酒楼了。

“哪儿来的叫花子?滚滚滚,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沈若兰抬脚,刚要踏入酒楼大门,就被一个的店小二当成叫花子往外一推。

“砰!”

沈若兰瘦弱的身子就被店小二直接推倒在酒楼外,手中的篮子也掉落地上,里面用碗盛着的水煮肉片也倒了出来。

煞那间,空中尽是浓香四溢的肉香。

不仅酒楼内的客人被吸引了目光,连带着路边的行人,也被味道引得止住脚步。

沈若兰看着洒在地上的水煮肉片,眼底闪过一丝肉疼。

这是她空间内的剩下为数不多的饭食。

是她为了今天能够在酒楼卖出方子下的血本。

未曾想,出师不利,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意,就被这店小二一推,目的没达到不成,还损失惨重。

沈若兰越想神色越冷,她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发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钱二,来者是客人,你怎么能将客人往外赶?还伤了客人?”来人正是四海酒楼的掌柜张四爷。

“掌柜的,我……”

钱二还想说些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四爷打断:“不用说了,我这儿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去吧。”

说完,他不再看钱二,而是走到沈若兰面前,朝她郑重作揖,才道:“是在下没有管好酒楼的伙计,害得姑娘受了惊吓,姑娘若不嫌弃,今日,便由在下做东,为姑娘赔罪。”

酒楼雅间内,沈若兰与张四爷对坐。

“刚刚多谢姑娘了。”张四爷率先打破屋内的沉默。

“谢我?”沈若兰轻酌了一口茶,问。

“姑娘不知,这钱二捧高踩低,连日来,我已经收到多位客人的抱怨,只是碍于朋友面子留下他,今日借姑娘一事将他打发走,也是给我酒楼除了一个隐患。”张四爷真诚道。

原来这钱二是他老友的一个远房亲戚,拖了关系到他酒楼里当伙计。

张四爷碍于面子就收下了,谁知这才上岗数日,钱二就赶走了不少客人。

所以今日,张四爷才借此将人赶走。

沈若兰闻言似笑非笑,“所以这顿饭,不仅是赔罪饭还是道谢饭?”

“不止,在下还有一桩生意想与姑娘谈。”

“张掌柜是想问楼下那道水煮肉片?”

沈若兰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方子,此时自然是配合主动提起。

“正是,不知这菜可是出自姑娘之手?”张四爷也不藏着掖着,连连点头。

“是!”沈若兰又轻酌了一口茶。

“不知姑娘能否将这道菜的做法传给四海酒楼?当然,价钱好说。”张四爷闻言眼睛一亮,问。

“二两银子,张掌柜的若是愿意,现在我就可以将这做法口述给你记下。”沈若兰直接道。

不是她不想开高价,而是时辰不早了,她还得赶着坐上回城的马车,又有许多东西还没买齐,没时间在这儿折腾。

所以,就随口开了一个基于物价行情之上的价钱。

毕竟,一两银子值一千文钱,一文钱能买一个馒头或一个素包子的年代,省点的人家,二两都够用上三个月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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