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慕祁山游刃有余地背着,“季绵柒,20岁,父母离异,A市戏剧学院表演系……”
季绵柒扯着嘴角,律师拿了一份新的材料递给她,上面是慕祁山的基本资料,她欲哭无泪地低下头……
她所说的根本就不是这种认识啊。
两个人就连说话都说不到一个频道,居然要成为夫妻?
“还有什么问题?”慕祁山看了一眼腕表,眉头皱了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季绵柒毫无办法,“行,但我有个条件。”
律师在旁边一个劲给她使眼色,这小姑娘也太不识相了,居然敢跟慕总谈条件。
他没说话,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不要你的十个亿。”
“嗯?”
“我们能不能就形婚?不干涉互相私生活?”季绵柒试探性地问着,还想好了说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知道商场如战场,我知道有时候你需要逢场作戏,我不介意的……”
这话说得好听是为幕祁山着想,实际上是季绵柒不希望私生活被打扰。
慕祁山从客厅走进房间,律师赶忙跑出去顺带把门关上了。
他拿出手机,递给她。
她瞪大了眼睛,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又紧张。
“拿着。”他神色一变。
她一惊,顿时把背挺的更直了,他的话犹如命令,使她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乖乖双手接过手机。
一打开,发现手机上面是一张房产证的扫描图,她抬眼懵懂地看着,他依然看着屏幕,她胆战心惊地往后翻着发现还有毕业证、学位证、股份持有合同……包括一张详细的身体检查报告……
“慕总,这是?”她搞不明白啊。
“还有什么疑问?”
“啊?”她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搞明白过啊。
“换句话说,还有什么不满意?”
“啊?”她应该对什么满意?又应该明白什么?这从头到尾不都是他安排就行吗。
“慕氏总裁成为你丈夫,你还要遮遮掩掩?用十个亿换你的私生活?怎么?看不起?”慕祁山伸手捏住她两边脸颊,看着她刚睡醒不修边幅的模样,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季绵柒突然被逗笑,目光从胆怯变得温柔,双眸如同一泓清水停在他脸上,她有些看不透,原来慕祁山是闹别扭了。也对啊,他如同小说里的完美男主角,随便一个出场都自带百万特效,能与他见上一面的都是幸运儿,现在能与他“有幸”结为夫妻,她居然还一直犹犹豫豫。
当然,这些都只是她想想,她不敢说,她想活着。
“我是一个商人,未来三年是你合法丈夫,你恪守妇道,我也会对你负责。”
“可我有男朋友!”
慕祁山听闻眼神一横,捏住她脸颊的手一用力,一想到她刚睡醒都没洗漱还有点嫌弃。
她顿时瞪大眼睛,下意识就想举起拳头,他眉头微微一皱,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唇齿之间流露着一丝丝腥甜,她拼命挣脱却反而被他捏得越紧,力气被一点点抽离,她快要喘不上气了。
她小脸涨红,被他死死盯着,就如同第一次见面的晚上。
“有男朋友可以分手,鱼塘里养了鱼可以药死,有备胎可以直接扎破,你乖,我就会对你好。”慕祁山声色严厉。
自古君王情绪都是摸不透的,他突然性情大变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季绵柒哪里招惹到了他。
“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又不熟,你何必呢。”季绵柒不服气地反抗着,但实际上眼泪都快被吓出来了。
“甜不甜我说了算,熟不熟我说了算。”慕祁山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血丝,“慕夫人,懂?”
她恨得牙痒痒,他却悠然地从之前的文件袋里抽出一份协议。
“仔细看,没问题就签字,准备好材料,出来拍照打证。”说完后他又出去了。
季绵柒从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人。
协议厚厚几十页,以她的阅读速度看完都要天黑了,外面已经有人在敲门提醒她快些了,她硬着头皮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一行“协议期间不会造成女方人身危害,不会强制性发生关系”。
她心里突然顿了顿,她一直暗示却又没说出来的问题原来他都想到了。
签下名字之后,她走了出去,外面的场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夸张。
不大的客厅里站满了人,他们都刻意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去洗漱吧,化妆师和造型师都在这里,准备好了再拍照。”
季绵柒尴尬地笑着,原来她从头到尾都被他嫌弃着,他一刻都不想忍耐,想彻头彻尾改变她。
洗漱出来后,她成为了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一顿收拾完她连镜子都来不及多看一眼,就被推到了相机面前。
拍完照片后有两名穿着警服的人拿着针管走了过来。
她一惊,赶忙往后慕祁山身后躲着。
她最怕打针了,这些人既然都这么怕他,那躲在他身后应该没错吧。
“出来。”慕祁山冷声喊道。
又是这样命令的口吻,她忘记了,这些人都是他带来的,躲在他身后有什么用,她胆怯地伸出手。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全程只顾着紧张,全然忘记了疼痛。
结婚证握在手中的时候她注意到结婚日期往前推了半年,她还注意到他比她大七岁啊!
算了算了,协议婚姻,不要太较真。
民政局办完结婚证就走了,警员采了血也离开了。
“签字吧。”
她本以为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还有,她刚拿起笔,看见文件开头“过户协议”四个大字惊了。
“你可没说还有房子啊。”
“签!”
她嘟着嘴巴乖乖签了字。
“这是哪里的房子?”
“我们现在要住的房子。”
“那是不是以后吵架了,我让你出去,你就得出去?毕竟房子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他眯眼一脸坏笑道,“是啊,如果你敢的话。”
她求饶地看着他,她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