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明明反抗得都要杀人了,此时居然还有心情在他面前演戏,很过瘾吗?
若不是他夜行回来听见她在房里大叫,她以为今夜逃得掉南流晔的魔掌?
以她的所作所为,他完全可以对她不管不顾。
可她的命很值钱,那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他又偏偏想起了她倚着母亲的灵柩,绝望的笑着,周身弥漫的悲伤、孤寂、无助......
还有,她说她的余生,是他的人......
救了她,他本应就此离开,可她的笑却让他莫名地烦躁。
一个放荡的女人,为何不将她的放荡进行到底,偏偏要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想到刚才他推开门看到的一幕,内心的烦躁又加重几分。
他大步跨了进来,房门应声合上。
见他没走,反而进了她的房间,云梦牵心里一抖。
温泉之夜的折磨,让她本能地对男人的靠近感到恐惧、厌恶。
“夫君,你走错方向了,我是叫你出去把门带上,不是进来......”
她压抑着内心的不适,故作轻松道。
话未说完,玄苍已经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躺在了她的床榻上。
云梦牵浑身的肌肉顿时绷紧:
“玄苍,你是不是喝醉了?这里是我的漪澜苑,不是你的幽竹馆,你躺错地方了!”
玄苍将一只手臂搭在额头上,闭上了眼睛,沉声道:
“夫君睡在娘子的榻上,没错。”
“你......”
她咬牙,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想了想,她用力把被子裹紧,作势就要跨过他下床:
“既然如此,这里就留给夫君......”
床榻上,属于少女的馨香阵阵钻入鼻腔,惹得他心烦。
见她要走,他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拉倒。
他忽然起身靠近了她,身上带着夜的味道,声音里也染上了夜的魅惑:
“你如今是我的人,娘子应该把你的放荡尽情用在自家夫君的身上,而不是别的男人。”
他摩挲着掌中的肌肤,光滑细腻,如上好的白瓷,心里不由一紧。
她用力挣了挣,他却握得更紧。
“放手!”
她望着悬在头上那张危险的脸,心跳突然加速,怒道。
他竟然真的放开了她的脚踝,却缓缓将手移到了她的被角上:
“看来是为夫忽略了你,所以才让宵小之徒有了可乘之机,从今日起,为夫定不会让你独守空房,否则为夫这头顶上,恐怕就不只一片草原了......”
他来真的?
眼看他做势就要扯掉她身上的被子,她忙死死拉住,同时扯出一抹谄媚的笑,软道:
“玄苍王子,今天晚上是南流晔来找我的麻烦,我是受害者,您应该报复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吧?”
想起她刚才的样子,他的眸光忽然一沉,审视着她:
“你好像很希望我去报复南流晔?”
她自然希望玄苍去报复南流晔,如果玄苍能除掉南流晔,更是省了她的力气。
可在玄苍面前,她却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