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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还有事吩咐?纪鹤被终黎小瞳拉住了衣袍,停下脚步来问她,南篁也疑惑地等在了一旁。

那个,那个,你两天后有空吗?终黎小瞳抬起脸,用惴惴不安又满怀期待的表情望着纪鹤。

纪鹤倒抽一口凉气,拨开终黎小瞳拉着他衣袍的手,躲到南篁后面:夫人,你不要这样,你,你,你是要约本官吗?夫人你太开放了,大人会杀了我的。

果然,南篁看她的眼神带着些怒火和不解。

为什么?我是想约你啊,为什么夫君要杀了你?终黎小瞳一副纯真的样子,看看南篁,又看看纪鹤。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一向伶牙俐齿专爱用语言戏谑南篁的纪鹤也难以解释了。

你会杀了他吗?终黎小瞳直直望着南篁,圆圆杏眼水波流转,尽是单纯。

南篁避开了她的视线,声音里竟然带了几分懊恼:蠢货。

我知道了,夫人约本官想做什么呢?纪鹤凝重地站直了身子,表情端正了起来。

婚后第三天娘亲说要回娘家回房的,你能陪我去吗?终黎小瞳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木权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诶?纪鹤用胳膊肘戳了戳南篁:这不是应该让大人陪同夫人去吗?大人才是你夫君啊。南篁唇紧紧抿着,匪夷所思看着终黎小瞳,不发一言。

他不会去的,所以你陪我去好吗?伪装是我夫君。看都没有看南篁一眼,终黎小瞳一口咬定南篁不会愿意陪自己回娘家。昨天和今天态度都那么差,怎么可能愿意呢。

怒难从命。有些事情可以代替,有些事情不可以代替的哦。纪鹤瞧着南篁,挑着眉意味深长地笑:天官赐福,我代劳大人掀了盖头,剩下的事情就要劳烦大人亲力亲为了。

可是可是,他不会去

本王会去。南篁似是气极,咬牙切齿打断了终黎小瞳单方面的肯定语气。我说了,我会把你送、回、去。

啊咧?真的?终黎小瞳仰起头望南篁,表情由不可置信转为灿烂的笑容,明媚得能把人融化:谢谢夫君!

眼看着终黎小瞳又要扑过来了,南篁后退一步,轻哼一声,转过头大步离去。

嘛,夫人,我看好你哦~可不要就这样被大人撇回去。眼看着南篁走了,纪鹤拂拂袍子,准备跟随着上去。

也带我回去吧,迷路了终黎小瞳赶忙追上纪鹤,慌张地左望右望,已经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今天侥幸得救了,冥界原来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美好的地方,在没熟悉之前,以后可不能乱闯了。想起司鬼间,终黎小瞳还心有余悸。

为什么你们都要带面具呢?见纪鹤在前面不紧不慢走着,把手中拿着的白鹤面具再次戴上,想起司鬼间的那些小鬼,还有南篁也是,全都戴着面具,终黎小瞳不禁好奇。

呵呵。闻言纪鹤笑得肩膀抖动,戴着面具的脸转过来看着终黎小瞳,那面具表情生动得竟然无比逼真,好像那就是纪鹤的脸。因为这就是我们的脸啊。

在冥界里面,众生平等,无论是植物,动物还是人,神,魔,鬼,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都是平等的。可是人神魔鬼一类的难以避免都有七情六欲,管事或恐不公,于是冥界里面的管束者全部都是由动物来担当,因为我们动物啊,只有三情二欲,相对来说比较公平。

那为什么不用植物来担当呢?不是更公平?

植物是破碎的灵魂。纪鹤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想到了谁,眉头紧蹙。

这样终黎小瞳喃喃沉吟着,那你是白鹤啊诶诶诶??!!她捂着双颊惊恐万状:那夫君是什么东西来的?带着没有脸的银白面具,他是无脸鬼吗?

逗得纪鹤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整个人都震动了起来:哈哈,大人啊,他是整个冥界中除了夫人以外唯一的人。嘛,阎君,其实也可以称作神灵吧,跟夫人你一样。

终黎小瞳呆呆地眨巴了眼睛,松了一口气。半晌,又惊恐起来:唯一一个?那除了阎君以外,这冥界

全部都是鬼魂。

虽然纪鹤表情很轻松,终黎小瞳还是咬着唇悄悄挪开了步子。鬼魂终黎小瞳环顾左右,握着权杖的手起了层鸡皮疙瘩。

喂,夫人,不要那么现实吧,马上就远离我了,本官很伤心呢。纪鹤摆出伤心状,捂着心口道:冥界的生物当然没有生命,或者说,我们的生命就是以鬼魂的形式存在下去,啊啊,好羡慕大人啊,他可以作为人的身份在这里。

在冥界人的身份有什么好的,到处都是鬼魂,整日惴惴不安,吓都吓死了。终黎小瞳暗暗想道。惴惴不安?南篁?他会吗

假笑了两声,终黎小瞳没有再靠近的意思。全部都是鬼魂啊,那王府里的侍女啊婶娘啊还有在路上走来走去那些门下小童也全部都是越说越寒,终黎小瞳牙齿都在颤抖,感觉脖子后面吹来了一阵凉飕飕的风。

幽魂哦。纪鹤漫不经心答道。两人走到了一条三叉路口,右边的路开满了大片大片血色绚烂的花,连着是一条桥,桥下是万丈滚滚水流,桥那边白光乍现,刺眼得什么也看不见。而左边的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一片昏暗。

终黎小瞳心思还停留在今早与幽魂们共进早餐上面,与司鬼间一样的幽魂

夫人,你从左边的路一直走就可以回到王府了,本官就送夫人到这里咯,我还有事情要办。纪鹤指着右边:这边千万不可以过去,这座桥是奈何桥,听说过吧,生人勿过,连大人都不可以,能过桥的,只有鬼魂。

我知道了,谢谢你。终黎小瞳迷迷糊糊应了,把纪鹤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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