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前我听见贝贝在哭,起床去儿童房一看,就发现只有贝贝在,安安已经不见了!”吴婶跟在我身后,焦急万分地说道。
我心乱如麻,“家里都找了没有?会不会是躲在哪儿玩?”
我边说着,边推开了儿童房的门,果然只有贝贝!
“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真的没有小少爷的影子。”吴婶内疚又着急地说。
“他一个小孩子,能跑哪儿去?”
我不信安安真的会不见了,又在家里找了一遍。
包括雪珂住的书房,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愣是没有找到安安。
我只觉得眼前发黑,两个孩子就是我的心头肉,不管丢了哪一个,都能要了我的命。
雪珂也被我们的动作吵醒了,穿着家居服下楼,“怎么了,大清早的在找什么?”
“安安不见了。”
吴婶捂着脸哭了出来,“天还没亮的时候,我起来给两个孩子盖被子,安安都还在的,这不知道突然跑哪里去了……”
我抓了抓头发,再次走进儿童房,把贝贝从床上抱起来,抱着一丝希望的问:“贝贝,你知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
贝贝手里攥着她的洋娃娃,天真无邪地看着我,“葛葛,葛葛……粑粑!”
“爸爸?”
我反问,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贝贝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搅粑粑!”
雪珂跟进来,刚好听见这句话,嘴角抽了抽,“口味也太重了……”
我心里却酸酸涨涨的,“她说的是找爸爸,安安估计是找爸爸去了。”
找爸爸。
原来,安安昨晚根本就没有相信我们哄骗他的话。
可是,我都找不到商临钧,更何况他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万一出什么事,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吴婶你在家里看着贝贝,我去找安安!”
我太阳穴突突跳动,把贝贝交给吴婶,抓着车钥匙就出门。
雪珂忙跟了上来,衣服也来不及换,“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先报了警,然后去小区物业查监控,安安是一个小时前离开的,穿着一条休闲裤和小衬衣,背着他的小双肩包。
踩着小板鞋一溜烟就跑出了小区,进门口的便利店不知道买了什么,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心急如焚,却不知道,另一边,安安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海市人民医院。
“叔叔!给您钱!”
他豪气地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掏出一张十元人民币,递给前排的出租车司机,声音奶气又故作成熟。
吴婶带他坐过出租车,上车、报目的地、付钱,应该是这个流商没错。
可是为什么,司机叔叔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司机眉心跳了跳,瞥了眼打表器上的金额,三十八元。
但是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正太,他顿时有点不忍心,“小朋友,你来医院是做什么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来找我爸爸!”
安安眼圈泛红,吸了吸鼻子,“妈妈说爸爸死了,可是我不信。”
司机爱心一下泛滥了起来,看着小正太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也说不出要钱的话了。
可是,安安向来聪明,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小手又探进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五块,软声软气道:“叔叔,是不是钱不够呀?要
多少钱,我还有。”
虽然妈妈对他很抠,但是爸爸向来大方,去年生日,给他包了个很厚很厚很厚的红包,所以他手头多得是钱。
不过,他也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所以在便利店换了两百块的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