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黑暗中,男人的气息宛如困兽,混着惊人的血腥味……
温箬小小的身子被他高大的身躯压在下面,纤细脆弱的脖子被那滚烫如火的大手掌控,就像捻住了一只蚂蚁。
她浑身颤抖,呼吸凌乱。“我……我不会……求……求你放了我吧。”她含着哭腔求饶。
“好孩子,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救我,我会报答你!要钱还是要前途,我都可以给你。”
男人贴在她耳边,呼出危险滚烫的气息,手掌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的,温箬真怕他一个生气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她忙道:“我救你,我救你!”
话音刚落,就有强烈刺目的灯光扫向这里,男人迅速扣住她的腰身,两具身体紧密相贴,一起滚进了更深的黑暗里。
“唔……”滚动时后脑被石子磕到,她要叫时男人已经用唇狠狠堵住了她的声音。
温箬:“……”
她瞪大眼眸,被压着的两手紧攥成拳头,颤抖。
“找到他,就杀了。”
“这里没有,应该是往那边的深山里躲了,我们走……”
声音远去。
男人松嘴,啪!
一个巴掌扇过来,他的脸被打得侧向一边,热辣的痛感在脸颊蔓延,他黑色的瞳眸震惊地缩了一下。
“你居然打我?”
男人声音结冰,浸满危险!
“你耍流氓,我不打你打谁?”
她气呼呼地低吼。
被一个陌生人强吻,搁谁谁生气好吗!
该死的,今晚肯定做噩梦!
“呵!刚才我要是不吻你,你叫出声来,我们俩都得死,知道么?”
男人冷沉的声音夹着嘲弄,一副迫不得已的态度。
“呵呵!那你解释解释,堵我声音需要伸舌头搅来搅去的吗?嗯?”
男人:“……”
这一点,是他理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吻上这张小嘴,他就想要更多。
长这么大,他没有过一个女人,禁欲了二十几年。
除了那个日复一日的梦,他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对女人产生这种狂乱的索求感……
“现在人走了,你该起开了吧!”
她愤怒的控诉着还恬不知耻压着她的男人,恨不得一脚把他踢进旁边的砖块里扣都扣不下来。
男人更加贴紧了她,故意在她耳边说话,低沉的嗓音好像某种细小的虫子一样钻进她的耳朵里,引起阵阵颤栗。
他高大的身躯落沉沉阴影将她笼罩,他的声音极沉,腔调低哑:“你还没救我,我受伤了,需要你带我回家疗伤。”
“我手残,不会!”
她不至于傻到把危险带回去。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但你说过的话不能不作数。”
男人挑眉,在她耳边坏坏地道:“出尔反尔,我就先奸后杀。”
“……”
温箬浑身一颤,心跳差点就停了。
之所以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是因为有心事睡不着,寻思着出来散步,没想到途经一片房屋废墟时就被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拽了进去。
她在乡下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情,以前觉得乡下很安全,现在不敢有这种想法了。
她后悔大半夜的出来散步了,没病出来散什么步啊,现在命都要没了!
“我,我救!”
她委屈地答应这个不平等条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个月前,发现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还大张旗鼓地炫耀,她避之不及只能跑到乡下来自舔伤口。
现在,她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威胁,同样不顾她的感受逼着她。
温箬想哭,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走一步路都有可能下半身截肢,一个字,惨!
月光清冷而洒,
男人站在平地,对着被拎到台阶上的她张开双臂。
“过来,我抱你。”
她咬住唇瓣,一边小心稳着身子一边把手放在男人掌心里。
握着这软绵的小手,男人用力一提,就把她从坑里拎了出来。
从来没有和男人面对面这样抱过,温箬尴尬得浑身僵硬,可是,她却感受到了男人的异样!
在他的脸凑过来时迅速躲开,杏眸怒瞪。
“色狼!这时候你居然还想占我便宜!”
她扭着身体要下来,男人的手臂横过来扣住她的腰。
脸上划过淡淡的难堪,薄唇微抿,轻叹了一声。“我可以用生命发誓,这是情不自禁,你身上很……”
好闻……
话没说完,温箬就已经一巴掌呼过去。“你去死吧,我不救你了,救——”
她想呼救,男人一手精准扣住她两只手腕,找准她的小嘴吻住,那种蚀骨的软绵,让他几近失控。
女人的滋味,怎这么好?
他食髓知味。
“不……要……碰……我……唔!”
危险的男性气息汹涌袭来。
她吓得魂飞魄散,血液发凉。
她的眼泪大把大把地掉落,身子抖得仿佛秋天的落叶。
男人猝然怔住,从迷乱中抽离,恢复理智,他看着女孩哭泣的脸,内心一晃,大手把她的脑袋按在了肩膀上,胸口猛烈起伏平复着情愫。
抱着她,他无法平复,却也不舍松手。
他微微蹙着眉心,想搞清楚这种可怕的占有到底源于什么。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已经答应救你了。”
他怀里的小人儿哭得快要没了呼吸。
他心惊,抚摸着她的头发,平复了心绪。
“对不起。”
说完,他晕了过去,两人一起跌倒。
温箬从他身上爬起来,不要命地逃跑。
冰冷的泪水冻僵脸颊,某些记忆像恶兽苏醒。
快到村子里,她突然停了下来。
“你是我吻过的第一个女孩子。”
扶他回去的时候,男人微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吓得一哆嗦,捏紧拳头。“我求求你不要提了好不好!”
“好。”
男人看着她,发现这女孩眼仁很黑,眸光很亮,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别再说话了。”
温箬警惕地板起小脸,带着男人从小路回到了住所,轻手轻脚溜进房间里。
把人安置在床上,温箬叉腰站在床边,凶巴巴地道:“我家里养了十条大狼狗,你要是敢发出声音吵醒他们,等着他们扑进来咬死你!”
男人黑眸染笑,做了个不说话的手势。
温箬尽管还很不放心,也只能出去了,不然家里真会多出一具尸体来。
一会儿后,提热水进来,帮男人脱衣服。
那又臭又沾血的衣服被她嫌弃地丢进洗脚盆里,然后给他穿上自己的粉色睡衣。
男人太大只,她平时穿上去很宽松的款式,到了他那里,都快被撑破了。
见她一脸心疼睡衣的表情,男人意思意思地道:“恩人,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