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盘山上十八年,除了时而和那个美女六师父见面外,根本就没见过其他女人,如今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握着自己的手,顿时让凌天心跳加速,尴尬不已。
毅叔出于好心提醒王冰夏:“小姐,小心他别有所图,说不定事先已经调查过我们王家。”
王冰夏的神色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是不想放弃任何希望,哀声道:“毅叔,家里对爷爷的病情一直隐瞒的很好,我们这次出来,又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知道呢?”
说着,王冰夏眼中突然又闪过一丝绝望,自嘲道:“再说了,现在的王家,又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呢?”
一番话说的毅叔哑口无言,默不作声。
凌天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调查过你们王家,我能知道这些,除了通过你们小姐的面相......”
“还因为它。”
话音未落。
凌天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王冰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深深扎进了王冰夏的后背。
“啊!”
王冰夏骤然遇袭,不由得惊呼出声。
毅叔脸色大变,向前两步就要出手,凌天反手一甩,一道银光脱手而出,钉在了毅叔的胸口上。
“不想让你家小姐没命,就不要乱动。”
毅叔心中叫苦不迭,一根银针钉在心口大穴上,体内刚刚运起的气机被打散,在经脉里乱窜,浑身无力,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我这是碰到了一个什么怪物!”
同时,一根银针入体,王冰夏感觉通体冰寒,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丢进了冬天的冰湖中。
凌天随后又抽出几根银针扎在王冰夏背后的几个重要穴位。
王冰夏只觉得小腹处突然涌起一股热流。
银针每多刺入一根,小腹处的热流涌动的就更加厉害,并且在不断地向上移动。
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热流已经涌到了胸口,王冰夏脸色通红,眼神迷离,忍不住发出声。
凌天心如止水,在王冰夏发出声时一掌狠狠拍在王冰夏的后背。
先前刺入的银针同时震颤,然后从王冰夏身体中弹出落入凌天的袖中
王冰夏被凌天宽厚有力的手掌拍在背上,胸中热流一顶,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就呕了出来。
落在地面的鲜血飞快变色,很快凝成了暗褐色的血块。
毅叔调息半天,才收拢了体内流窜的气息,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看到王冰夏吐血,连忙上前搀扶查看。
同时怒视着凌天,大怒道:“你这野小子,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王冰夏吐出一口鲜血,并不觉得难受,相反是感觉浑身通常,这么多天的压抑消失无踪。
王冰夏安抚着毅叔,劝道:“毅叔,我没事,我感觉......这位公子好像是在为我治病。”
“什么?治病?”
毅叔一愣,反问道:“小姐,你从未得病,何来治病一说啊?小姐你该不会是被这野小子施了什么法了吧?”
凌天面色淡然道:“我要是想杀你们,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闻言,毅叔神色一凝,这才反应过来。
少年说得是实话,就凭刚才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杀自己连一招都用不了。
于是,毅叔再次挡在王冰夏身前,警惕起来,如今王家风雨飘摇,该不会是哪个狼子野心之人派人要杀了小姐吧。
为了安全起见,毅叔正色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师承何处?来自哪里?我们王家好像没和你结过仇吧?”
凌天从毅叔身上取下那根银针,解除了对他的控制,随意道:“无门无派,叫我凌天就行。”
不是他不想说自己的师承,而是他不想活在师父的庇护下。
要知道,他这一手针灸之法,是跟他三师父叶长青所学。
青衫医圣叶长青,名声响遍华夏大地几十年。
要是说出来,日后自己保不齐会有更多的麻烦,还不如不说出来的好,好在清净。
就在毅叔思绪交错间,凌天俯身拿银针在那团血块中一抹一挑,一只浑身漆黑的虫子蜷缩成一团,被扎在银针上放在了两人面前。
王冰夏看到这形态怪异的虫子脸上带着厌恶和恐惧。
一想到这东西之前就在自己身体里,更是感到一阵阵反胃。
毅叔震惊的同时,向凌天问道:“这是?”
“这是阴蛊,专门寄生在阴体质的女子体内,初时影响不大,顶多感到精神不振,发展到中期会出现嗜睡等症状,最后成熟是会吃光宿主的内脏,破体而出。是极其阴毒的一种蛊虫。”
凌天耐心解释道:“蛊虫一旦入体,就会和血肉融合,现代医学根本检查不出来,如果猜到不错,你家老爷也应该是中的蛊毒。”
“那我爷爷还能治吗?”王冰夏焦急的问道。
“放心,蛊术只不过是医道的一个小分支罢了,这天下,还没有我解不了的蛊。”
王冰夏没有看到的是,凌天幽深的双目中闪过一道暴戾的杀意,“蛊王吗,也好,就用你的命,向天下昭示凌家复仇的开始。”
本就有着医者父母心的凌天,在看到蛊毒后,更加坚定要去给王冰夏的爷爷去解蛊了。
或者这样就可以摸到蛊王那个阴险家伙的线索!
......
三人很快走出了龙盘山,驱车向江海市开去。
进到城市之中,凌天隔着车窗看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路旁一座座高大的居民楼,每一件都那么新鲜。
他自幼被几位师傅带上龙盘山,对城市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一旁的王冰夏看到他的模样不由有些自得,心想:“这人虽然医术高超,但看起来没怎么见过世面啊。”
车辆很快停在了王家大院的门口,王冰夏站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围墙外,指着气势浑厚的王家大门,颇感自豪的向凌天炫耀道:
“这就是我们王家的院子,小门小户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凌天上下打量着王家雕梁画栋的大门,和门口那两只栩栩如生的石狮子,认真道:“嗯,确实是小门小户。”
王冰夏为之气结,自己只是谦虚一下,这家伙竟然直接应下了,王家的院落在整个江海都算得上最高档的住宅。
占地广阔,在寸土寸金的市区有这么大一座院落本身就是财力的一种体现。
而且为了不影响采光,周边几条街都没有十层以上的建筑,在江海只有王家有这个实力和气魄。
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确实是小门小户’?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交谈。
“冰夏侄女啊,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这么对我王家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