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从来都没有威胁过时雨柔,是你们让我代替她嫁到顾家来的……”
时父紧张的看了顾泽言一眼,一脚踹倒时心。
“贱人!你到现在还在撒谎!如果不是你在私底下威胁雨柔,雨柔怎么会哭着恳求我们出嫁前临时换人!”
“就是!时心,好歹我们也养了你七年,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尖酸刻薄的话,如刀一般扎进时心心里,她震惊地看着时父时母,她会嫁给顾泽言,还是时父提出来的,现在怎么……
她狼狈地从冰冷的瓷砖地板上爬起来,不甘的为自己辩解,“明明是昨天晚上时雨柔亲口……啊!”
时母眼里闪过狠,一把将时心的头往墙上砸去,“你还敢说!”
“够了!”一声喝止。
时母手一抖松开了头破血流的时心。
时心倒在地上,期翼地看向顾泽言,他信她?
然而下一秒,他冷漠绝情的话瞬间将时心打入地狱。
“在雨柔还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你的血一滴都不能浪费!现在立刻滚回去!我不想看见你在这里给顾时两家丢人现眼!”
时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空荡荡的婚房里。
她看着墙上的大红喜字,却怎么也没了几个小时前的期待与激动。
镜子里是狼狈的她,原本为了结婚而穿的小礼服,早就破烂,不甘和委屈如海浪涌上来,击垮她坚固的防线。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时心这才昏睡过去。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屋子,十二岁的她与顾泽言被绑在一起,互相依偎。
那时候顾泽言说,他会保护她,不会要她受任何的伤害。
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响起,时心睁开眼睛,这番发觉自己泪流满面。
她拿过手机,深呼一口气,这才接通,电话那端传来温柔的女声
“时小姐,您弟弟时越正在手术室抢救,麻烦您过来签一下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