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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

在这些顶级保镖看来,宁川身材瘦弱,只需一个人就能制服。

因此,这八人并未全部动手,仅仅派出其中一人。

这就足够了。

那人走到宁川面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年轻人,你最好识趣点主动离开,要是逼我动手的话拳脚可是不长眼的。”

宁川不言不语。

那人皱起眉头,看来只能动手解决问题。

他大喝一声,准备动用搏斗技巧将宁川擒下,此人还没碰到宁川,身子忽然变得僵硬无比,如陷在沼泽地里一般,竟无法动弹!

这……

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他,就连剩余七人,也都面临同样的境遇。

八人一动都不能动弹,眼珠子里充满了震惊与恐惧,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神还是鬼?

这一切,已经不能用科学道理来解释。

宁川面无表情。

要不是这些小家伙想对自己动手,他也不会动用神通禁锢他们。

“半小时后,恢复自由。”

留下这句话,宁川继续迈上台阶。

八名保镖幡然醒悟,宁川哪里是什么普通人?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仙人,眨眼便消失在蜿蜒的山路间。若非宁川禁锢他们,只怕现在已下跪顶礼膜拜。

山顶。

也就是林间小径的尽头,矗立着一座古朴的道观——

长生观!

一花一草一树木,都和当年差不多。

长生观门口站着几名保镖,也是杭城风云人物钱老带来的,他们看见宁川的时候也准备动手,下场自然就和半山腰那八人一样。

长生观中。

一名身穿唐装的老者正拘谨地站在庭院中,低眉顺眼。

若是熟悉老者的人在此,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杭城的风云人物钱鸣岐!钱鸣岐出身自吴越钱家,乃名门望族,再加上他的数个学生都已经成长为商业领域中的巨头人物,因此钱鸣岐也被杭城商业大佬称之为教父。

抬手投足,搅动风云!

可就是这么一尊商业巨擘,此时竟如同道童般恭敬地站在一名身穿道袍的、鹤发童颜的老者身旁。

“老神仙……”钱鸣岐恭敬开口。

被称之为老神仙的老道并未理会,而是拿着一把剪子在修理庭院中的牡丹。其专注程度,让人觉得他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钱鸣岐犹豫片刻,再度开口,“老神仙,这些杂活就让我来吧。”

世人都说他钱鸣岐是杭城商业教父,可谁知道他之所以能有今日,完全归功于老神仙的栽培?没有老神仙的慧眼识珠,现在他可能只是吴越钱家一个不起眼的糟老头子。

老神仙面无表情,淡漠地说道:“这牡丹,你不许碰。”

钱鸣岐心中一惊,当即止步。

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老神仙对这几株牡丹尤为在意,每日必定亲力亲为替这几株牡丹浇水,修理多余的枝丫。

这几株牡丹,难不成有什么奥义?

钱鸣岐按捺不住心中疑惑,询问出声,老神仙修理牡丹的剪子顿了顿,悬在半空。

紧接着。

老神仙把剪子从牡丹上挪开,钱鸣岐也很识趣小跑上前,双手接过老神仙手中的剪子。老神仙负手而立,深深望向这几株牡丹,沧桑的眸子里有缅怀之意在流转。

“这几株牡丹,是我师父所栽。”老神仙叹道。

钱鸣岐竖起耳朵,生怕错漏一个字,老神仙此刻竟然流露出孺慕之情,自顾自说道:“37年杭城沦陷,我师父凭借一身武艺下山抗倭,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见花,思故人。

别人都称呼自己为老神仙,可老神仙从不以此为荣。

他只想……

当师父的弟子,侍奉师父左右。

钱鸣岐恍然,不由对这几株牡丹升起敬意,之前他不是没有听老神仙提起过那位师父,据说下山的时候才二十来岁,身后的大殿里还挂着他的画像。钱鸣岐曾有幸见过一次,那是一名温润如玉的年轻道人。他心中也在叹息,老神仙的师父多半死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再也回不来了。

即便侥幸活着,早已过期颐之年,化成一抔黄土。

突然。

门外传来了些动静,让钱鸣岐蹙眉。

“老神仙,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钱鸣岐说道。

老神仙一向不苟言笑,没有什么表示。

钱鸣岐快步走到长生观大门口,心中不由得升起丝丝怒火,他花高价钱请来的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放纵外人闯到道观门口?

若是惊扰了老神仙,他可担待不起!

吱呀!

长生观大门被推开,迎面走进来一名面冠如玉的年轻人。钱鸣岐只觉得这名年轻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但——

私闯道观是不对的。

“你是谁?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快出去!”钱鸣岐动怒。

年轻人充耳不闻,一步一打量,朝着陈旧记忆中的庭院走去。时值五月,到了牡丹花开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股淡淡的花香。

星河流转,梦回百年。

钱鸣岐怒火升腾,对门外的保镖怒喝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外人私闯重地,还愣着干什么,快来人把他带出去!”

无人回应。

钱鸣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正要过去查看,但宁川已经朝着庭院里走去。若是让他冒犯了老神仙,老神仙一定会迁怒于自己!

顾不上动作反常的保镖,钱鸣岐火急火燎跟了上去。

庭院中。

宁川入眼便看到那几株百年牡丹,以及站在牡丹前的老道人。

老神仙也看到了宁川,只是一眼而已,他便浑身发抖,眸子里有热泪在打转,很快就顺着他脸上的皱纹流淌而下。

钱鸣岐还在大喝,让宁川滚出去。

“喂!”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老神仙,他……”

钱鸣岐焦急望向老神仙,下一瞬却被老神仙的神态吓到。昔日里,老神仙都以德高望重的面目示人,而现在却哭得像个稚童。

“老神仙,您……”

话音未落。

老神仙双膝重重跪在地上,额头虔诚贴在地面。

“师父!”

“徒儿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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