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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的大红色,脚边是一块鲜红的头盖。连绵不绝的唢呐以及锣鼓声,商岚雪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在看见自己手中攥紧的帕子时,胸口猛地一滞。

一方素色帕子,右下角绣着一对戏水的金丝鸳鸯。令她胆战心惊的,是那手帕上用血书写的一句话。

快跑啊!快跑啊!会死的,会死的啊!

满目的猩红,鼻腔里萦绕着腥臭的血味,让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跑?跑去哪里?

突然,一阵敲门声将商岚雪惊醒。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冷汗不知何时已经浸*她的内衫。

夫人,夫人,你睡了吗?诃牧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商岚雪又清醒了几分。

门外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诃牧言,一个看上去温润无害的县官大人。

而自己已经穿越到这个历史上都不存在的琉朝一段时间了,还嫁了人。现在是一个县官的妻子,至于从前的身份,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对于曾经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为什么原身会在一个这样喜庆的日子中选择自杀。

而帕子上的字,让她有些在意,她总觉得,那手帕上的字总有一天会应验,所以她便一直将一把匕首藏在自己的枕头之下。

有什么事吗?隔着门,商岚雪问道,好在诃牧言也没有进来的打算。

他温声细语的说道:昭明街出命案了,夫人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一个县官带新婚妻子去看命案?商岚雪挑了挑眉头,对诃牧言有了几分好奇,他是脑筋太木,还是另有所图呢?

但是商岚雪并不打算拒绝,毕竟自己前世就是从事这行业,如今有机会继续自己又怎会拒绝。

是夜。

乌云漫天,就连微薄的月光也被吞噬的不剩残骸。街道上的店家都已阖上了大门,唯有门帘上挂的灯笼发着幽幽光亮。

远处时不时的传来更夫的叫喊。

商岚雪裹着一件外套,坐着马车和诃牧言来到了一处酒楼的墙角处。

那里已经聚集了一部分的衙役。

下马车时,诃牧言先下,然后转身去扶商岚雪,商岚雪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案发地走去。

诃牧言被拒绝后,神色在朦胧的灯光中变的有些晦暗。但很快的,便恢复如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抖了抖自己的衣袍,跟在商岚雪的的身后走了过去。

只见那墙角正站靠着一个女人,女人画着淡妆,面容姣好。

禀告大人。此女名唤兰莺,是醉香楼的头牌花旦。据醉香楼一直服侍兰莺的丫鬟柳香所说,兰莺戌时出门,便一直未归。一名衙役来到诃牧言的身边禀报道。

仵作那边可有什么发现?诃牧言上下看了一眼那具女尸后问道。

仵作还在检验当中,当下还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衙役回答。

诃牧言点了点头,随即挥了一下手,那名衙役便作辑退下了。

待衙役彻底走远后,诃牧言突然一脸正经看向商岚雪,对于商岚雪没有露出花容失色的表情一点也不惊讶,不知道是神经粗还是深藏不露。

不知夫人对此有何见解?

商岚雪瞄了诃牧言一眼,见他一派纯良的样子,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要来了一盏灯笼。借着灯笼微弱的光亮,巡视了一下四周。

附近毫无任何打斗的痕迹,更不要说留下任何的血迹。商岚雪蹲下身,视线定格在兰莺的鞋子上。

这里是大街的墙角,那么兰莺鞋子的上的土从何而来。

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发现了么?这个附近并无任何的血迹,所以她应该是在别处被人杀害然后搬运到此。商岚雪答道:然后

商岚雪一抬头,就看见诃牧言一脸专注的盯着自己看,灯光昏暗,映照在诃牧言的眼睛里,仿佛点点星辰。

商岚雪愣了一下,瞬间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没有多少不好意思的情绪在,轻咳了一声,把注意力重新转到兰莺身上,举起灯笼仔细的查看起了她身上所穿的衣物。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的衣物也貌似没有留下任何的血迹。商岚雪顿了顿后接着说道:甚至连血腥都丝毫的闻不到。

诃牧言盯着眉眼清丽,说起来头头是道,眼神坚定的商岚雪,眼神里划过一道暗光,唇畔的笑意也有些不可捉摸,但在商岚雪转过来的时候,诃牧言又恢复了文文弱弱的模样。

商岚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对诃牧言说:这里太暗了,仵作应该也不好检验。让他们把尸体带回衙门以后再仔细勘察吧。

诃牧言听后点了点头:那为夫就去好好审审发现尸体的李庆年。

商岚雪淡淡的嗯了一声: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已经到了丑时,整个衙门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诃牧言坐在高堂之上看着底下正五体投地还带着浓重酒气的李庆年。

只听惊堂木一响,诃牧言对台下厉声问道:李庆年你是如何发现死者兰莺的尸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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