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辆防弹越野车,玻璃又深又厚,车子猛然开起,若若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你想干什么?”她扭头冷冷地瞪着他。
“这就急了?昨晚被你戏弄了那么久,我还没说什么。”
慕北霆悠然挑起她一缕发丝,送到鼻端嗅着。
“你刚才说过,不会追究。”若若往一边躲了躲。
他匪气地紧挨上来,揽上她肩头:“是说过,可这种事传出去,我不要面子的?”
他低着头,指腹在她粉润的唇瓣上徘徊,盯着她的眼神渐渐幽深起来。
若若马上想起球场上被他强吻的一幕。
她挺了挺脊背:“前面右转,我要下车。”
慕北霆只是轻刮着她的脸蛋,“欲迎还拒,更诱惑。”
路过一间巷口,他突然说道:“停车。”
若若一愣,又想干什么?
她忽然间发现,这里是自己刚才被‘敲晕’的地方。
司机已为她打开车门:“乔小姐,请。”
慕北霆从另一边下车,尊贵身影罩着一件黑色衬衫,气派而尊贵地伫在她身后。
“人抓住了吗?”
“是的,慕少。”
巷子里有几道人影晃动。
若若眯起双眼,发现是几名黑衣人押着两个头戴黑罩的男人走来。
她这才看清,是那两个混混。
她刚一扭身,慕北霆按住她:“别动,有些画面只有一次,错过了就看不见了。”
她突然秒懂了这句话。
只见混混被按倒地上,瑟瑟发抖的手腕前横着两把菜刀。
慕北霆掀动薄唇:“刚才,他们哪只手碰过你?”
不等她答话, “嗯,好像都有碰过,那就剁两只。”
剁两只?若若狰大双眼。
他语气虽然漫不经心,却根本没在开玩笑。
她慢慢扭回头,见他咧起漂亮的嘴角,“怎么,不开心?”
见她脸色苍白,慕北霆捏了捏她的鼻子,“本来想送我的女人一份礼物,现在倒好像把她给吓到了。”
我的女人。
若若忽然间想起乔耀辉的话——盘踞南省的慕北霆绰号阎王,折他的颜面,就是找死。
这个男人身披冷血的皮囊,心肠更是凶残阴狠。
剁两个混混的手算什么?
有些人不能惹,惹了就得品尝后果。
若若在男人眼里看出了一片蛊惑的味道,她掰开他的手指:“你别胡说八道,谁是你的女人?”
慕北霆无所谓地舔唇,回头丢下一句:“做的干净点。”
然后他搂起闭上眼睛的乔若若,走出血腥弥漫的巷口。
若若心里有种极不安的感觉在疯狂滋长。
她虽不是好人,可身边的男人更非善类,也许会打乱她来A市的计划。
她绝不会喜欢上任何男人,男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为得到女人做着诱惑的把戏。
飞蛾扑火的女人最傻,妈妈就是最好的例子。
“送你回家?”慕北霆已为她打开车门。
若若没动,深吸了一口气:“慕先生,我跟您很熟?”
慕北霆眼里燃起一串火苗:“昨晚,还不够熟?”
“昨晚只是个意外,慕先生不是了解原由了吗,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我还是个学生,玩不起那种游戏。”
“哪种游戏?”
若若不卑不亢道:“成人的游戏。”
“哦,原来乔小姐还没成人。”
他长臂搭在车门上,身躯将她控制在自己和车门之间,像一个强盗,“可我就看上你了,怎么办?”
下一秒他握上她柳腰,将她捞进怀里。
若若根本始料未及,口中充满男人霸道清冽的气味,让她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
她本能地反抗,可莫名身体涌过无数道电流,削弱她的抵抗。
不知何时,巷子里传来两声惨叫,划破暖昧的空气。
若若猛然激醒,抬起膝盖,用力朝男人一踢。
慕北霆敏捷地躲开,离开前用力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若若脸色胀红,却见他正抚着唇瓣回味:“不错,这次有进步。”
论邪恶和脸皮,她根本不是这男人的对手。
推开他再次袭来的手,乔若若径直冲向道路中央,见一辆出租车驶来,她飞快地招手拦下。
她像兔子一样跳上车,在后视镜里看见男人正低低笑着,并没有追上来。
她抚了抚剧烈跳动的胸口,咒骂了一句。
可是她闭上眼,发现脑海里那张俊美邪魅的脸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
乔若若回到乔家时天还未黑。
她没有想到的是,乔菲儿已经回了家。
她手机照了照自己,没发现什么异样,才走进玄关换鞋。
“妈妈,姐姐。”
她踏进客厅,走到沙发上的乔太太丁兰和乔菲儿面前。
显然,乔菲儿也把自己掩饰得很好,正在和她母亲聊天,仿佛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到乔若若,她马上冷下脸,一股仇意从眼底闪过。
而若若知道,她这同父异母的姐姐不但是名媛,还是圈内小有名气的模特。
所以除非她疯了,才敢把鸭子馆的事告诉别人,包括丁兰。
一身雍容的丁兰眼皮都没抬,问:“去哪了?”
“陪爸爸去打球。”若若小声回答。
“田妈。”丁兰突然瞅了眼下人:“去把东西拿下来。”
“是。”
若若发现乔菲儿脸上闪出得意的笑,丁兰继续阴阴地开口,“你已经来我们乔家三天了,从你进门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别做你妈那样的残花败柳,可你好像并不听话。”
很快,返回客厅的田妈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若若一瞧,正是昨晚自己穿回来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