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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灵蝶刚刚出了任家大门,因为任灵蝶满腹心事,没有看清门槛,被绊了一脚,跌跌撞撞就往前摔去。

裴玉溪在她身后,想要伸手去扶。

任青衣跟快一步上前,抓住任灵蝶的手臂把她往上提。

赶来的穆兰绝看到这一副场景,从他那边看过来,就好像任青衣把任灵蝶用暴力拽了出去!

穆兰绝翻身下马,急速上前,一拳把任青衣打倒在地上!

“你们任府不要欺人太甚!!”穆兰绝怒喝!

任青衣整个人在地上翻了翻。

鼻梁骨都被穆兰绝打裂了,鼻血哗哗往外流。

任灵蝶看到愣住了,急忙上前:“表哥你做什么!!”

穆兰绝担忧把任灵蝶拉到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了!”

裴玉溪眯了眯眼,折扇摊开在胸前,“将军好大的威风。”

裴玉溪看不惯穆兰绝找替身这个行为,也就看不上穆兰绝。

这两男人一直以来都看不对眼。

穆兰绝一听到裴玉溪的声音,就觉得膈应,“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也不知道保护灵蝶,仍由……”

“表哥你别说了!堂姐他们没有欺负我!!”任灵蝶就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

任青衣也早就想要打穆兰绝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脸上的伤口,发狠朝着穆兰绝一拳砸了过去!

天大地大,小舅子最大!

刚才穆兰绝是担心任灵蝶这才对任青衣动了手,现在知道是误会,穆兰绝怎么可能会动手。

任青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穆兰绝的脸上。

任青衣是文人,他这一拳根本就不痛不痒,他对着穆兰绝一拳接着一拳,穆兰绝都没有还手。

任青衣都觉得自己的手都快破皮了,穆兰绝身上的伤都没有什么大碍!

“住手!!”

任殷妃靠在芙儿的身上,额头的虚汗不断的冒出来,她强打着精神,唇上没有半点的血色!

任灵蝶看着心里一阵的发虚。

任殷妃没有看向她,她直勾勾看着穆兰绝,冷笑一声:“将军这是要把我们任家逼到绝路吗?”

任青衣跑到任殷妃身边,看到她无力的身躯,眼眶还是发红,着急道:“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你快进去。”

任殷妃看向任青衣鼻梁,“疼吗?”她轻声的问道,问完后,她的眼泪就从眼眶滴了下来。

这可把任青衣吓坏了。

“姐姐,不疼,不疼,我一点都不疼,你别哭,你别哭。”

任青衣还把自己的衣裳裹在任殷妃的身上:“姐姐你身体还病着,我们回去,我们回去。”

任殷妃摸了摸任青衣的脸:“姐姐撑得住,没事。”

任青衣转头对着穆兰绝,他站在任殷妃面前。

任殷妃的视线落在自家弟弟身上,苍白发干的唇瓣,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她这一抹笑,有一种破碎之后,冲破层层黑云,破晓之美。

裴玉溪折扇合起来,敲打着另外一只手的掌心,眼眸中的杀意消失了一大半。

他扭头对着穆兰绝,嘴角那笑就变得格外讥讽。

穆兰绝看得刺眼,但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跟裴玉溪起争执。

穆兰绝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破点皮的嘴角,他鹰隼的眼眸也落在这名相处六年的妻子身上。

“不知将军来我府上,有何贵干。”任殷妃看向他的眼眸,平静无波。

穆兰绝在她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他下意识皱了皱眉:“这般做,对你有任何好处?犯错就当惩罚,我对人对事一向公平,你身为我穆兰绝的妻子,这点苦都无法承受!”

任殷妃好似听到什么笑话,拿出手绢在嘴巴掩着一笑,“咳咳,对,无法承受,将军的驭下之术!还希望将军高抬贵手,另觅佳人!今日一事,我不愿有下次,若有下次,民女定会拼了这残破身躯,也要为舍弟讨会公道!”

民女?

任大人当真辞官了!

就因为要女儿跟他和离!

穆兰绝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

他穆兰绝何时被这般屈辱对待!

想当初要嫁他之人何其多,哪怕如今和离,想要给他续弦的,还怕无人!

任家哪怕要拼上辞官,也要跟他和离!他穆兰绝就这般不堪吗!

他穆兰绝自认为这些年对任殷妃不薄啊!

“姐姐,都是一场误会,表哥他还以为你们欺负我了,所以……”

在任殷妃那柔和的目光之下,任灵蝶的话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

任殷妃内心直翻白眼:这女主是白痴吧。

自己给自己挖坑往下跳。

听听这是什么话?

——表哥还以为你们欺负我……

这就变相说明什么,表妹比妻子重要。

这就说明了,她的存在是另类的小三。

哪怕她没有直接破坏这个家庭,也是间接。

没有看到裴玉溪到现在都没有走到她身边吗?

裴玉溪能够掌控那么大的一个暗杀势力,难道会是没脑子存在吗?

向这种聪明人,对你的感情只要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他们就会很容易抽身。

任殷妃闭了闭眼,“算了,你们走吧,别来打搅我的生活了,咳咳咳,咳咳咳……”

芙儿狠狠瞪了穆兰绝一眼。

任青衣怒道:“我姐姐因为你的惩罚,病到现在还没有好过!你们不是来看望我姐姐的,还来打搅她的养病!穆兰绝!你到底有多恨我姐姐,非得叫我姐姐病故你才开心吗!!你的公平公正,麻烦你留给你自己的下属还有你未来的妻子吧!我们不奉陪!”

任家大门狠狠关上。

裴玉溪折扇拍着掌心,“公平公正,厉害啊,穆兰将军。”

穆兰绝狠狠看向裴玉溪。

裴玉溪轻轻一笑:“蝶儿,有穆兰绝在,我就不送你回去了,路上小心。”

任灵蝶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挽救一下,可又偏偏说不出来。

她呆呆看着裴玉溪离开背影。

穆兰绝带着任灵蝶回去的路上,遇到赶回来任父。

任父与穆兰绝对视,他淡淡一笑:“今日之事,老夫多谢穆兰将军关照了,老夫日后定当加倍感谢!”

穆兰绝:“……”

任父看都没有看任灵蝶一眼,直接朝着任府走去。

任灵蝶红着眼眶对着穆兰绝道:“表哥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穆兰绝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是任殷妃太过小题大做了!”

任灵蝶听到这句话,她觉得浑身不舒坦,想了想要是换了自己被人冬日下雨天罚跪,想必也会想离婚吧。

就因为穆兰绝这句话,当天任灵蝶就找借口回到自己府邸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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