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客脸色骤然阴沉,哑声道:“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下一秒,谢渝洲将殡仪馆证明砸在许客身上!
他怒然转身:“我很忙,没空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许客压下脾气,拉住要走的谢渝洲:“没人会用这种事和你开玩笑,葬礼已经办完了,我们现在必须要死亡证明交接后续事情!”
谢渝洲冷笑反问:“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葬礼?”
“路总交代,不需要通知你。”
这句话,如同实质的利器穿透谢渝洲的心。
他恍惚了一会,接着笑了——他竟有一刻真的信了。
路清溪怎么可能会死?
祸害遗千年,她今年也才39,怎么可能会死。
他甩开许客的手,大步离开。
回到家,谢渝洲关在书房里给路清溪打电话。
可是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电子音告诉他:“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谢渝洲被冻得手指冰凉,但他仍扯起嘴角,自顾自讽刺:“戏做的挺全。”
谢渝洲开着车赶到陈宅,路清溪不可能不管陈鹏飞那两个孩子。
他大步走进陈宅,整个别墅环绕黑纱白花。
陈超也臂上别着黑纱,神情哀戚。
谢渝洲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强行镇定,沉声问道:“路清溪呢?”
陈超也红着眼:“清溪姐姐已经去世了。”
谢渝洲冷哼一声:“别装了,快点叫她出来!”
陈超也震怒,上前揪着他的衣领,赤红着脸叫道:“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这时,许客匆匆下楼,拦在争执的二人中间。
他深深看了谢渝洲一眼,说道:“你要见,那我就带你去见。”
谢渝洲攥着手,跟上许客,刚走到楼梯口,一个穿着艳俗的女人闯进门来。
女人大喊着:“我的儿子呢?你们把我儿子藏在哪了?”
她形态张狂,没有找到人,便冲上了楼,连许客都没反应过来。
谢渝洲阴沉着脸,缓步跟了上去。
他上到二楼,停在门前,呼吸一滞。
中厅被布置成灵堂模样,黑白色绸缎挂在墙上,墙中央供着一台灵位,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勾着嘴角,眼神温柔看着前方。
——那是路清溪。
谢渝洲满是防备的心像被针猛地刺了一下,所有的自欺欺人,视而不见,一瞬像个气球般爆炸开来。
心头的钝痛,教他痛得几乎喘过不气来。
他就那么愣愣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那先闯进来的女人一见到跪在灵位前的陈超云,便大哭大闹冲过去抓住他。
“我的超云啊!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话语如雷,劈在谢渝洲头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女人。
而那女人与陈超云竟确有七分相似!
谢渝洲攥紧了拳头,心下剧颤。
这个女人是陈超云的母亲!?陈超云不是路清溪和陈鹏飞的儿子!?
这个想法让谢渝洲眼前一黑,竟站立不住,倒退了一步。
陈超云害怕的推开那女人,缩在许客的身后不敢出来。
女人见状,指着路清溪的照片,如泼妇般大骂:“贱人!”
说着就上前,竟要毁坏灵位!
谢渝洲心下一紧,不由自主大步上前钳住了女人的手。
“住手!”
女人不听,另一只手一挥,将灵台上的物品扫掉一地。
‘咚’的一声,一个铁盒滚落在谢渝洲脚边,摔了开来。
谢渝洲看到洒出的东西时,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枚戒指,和一张B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