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撞见闻熹外头还有个人的时候,一声不吭干了件大事。
宿醉后的疼痛残存在脑子里,她深深呼吸一口。
唯一还能够记起来的是男人的双手,和他在耳边喑哑的声音。
动情到了极点。
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即使神智不清,也知道自己昨天碰上了一个极品。
她扶着腰背酸痛的腰,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男欢女爱的事,你情我愿,没想过还有什么责任。
一头这么安慰自己的周初,扣上最后一颗裙扣,拉上侧腰拉链,曼妙的身材顿然勾勒出流畅身线,一双腿又直又长。
梦呓似的话语压在房间另头,她下意识回头一看,男人容貌跌入眼帘。
右眼皮不自觉跳了跳,好家伙,这还是一个熟人。
和她男友从小一条裤子穿到大的“亲”兄弟,哦,不对,是前男友的兄弟了。
姜行舟一转醒,就看见床前女人眼珠子轱辘轱辘的转,一看就知道对方琢磨什么坏主意。
长臂一捞烟盒,熟稔点起一支:“吃干抹净就想跑?”
一句话直戳戳的刺进周初心里,僵直过后,尴尬的扭头一转:“哪、哪能啊。”
心虚到舌尖都有点磕绊,但男人的眼神尤其炽热,直勾勾的目光彷佛在暴露在外的肌肤上燎火。
“哦——”
意味深长的尾音打着转,无声嘲笑着人的欲盖弥彰。
微阳下的光斜射进来,照着女人圆润又小巧的微红耳垂,姜行舟的喉结滚动了下。
食髓知味的,细腻触感尚在手心。
回味般粗粝手指摩挲相抵,刚吸了两口,便觉得索然无味,在烟灰缸碾灭烟蒂。
女人的目光横扫着健硕的身材,像是被烫着般,低头寻找自己散落的东西。
姜行舟懒洋洋掀开了被子下床,颇为嫌弃抖了抖发皱的裤子,目光下垂盯着裤头,提着一挤利落穿进去:“活不错,就是有点凶。”
宽背窄腰的身躯薄薄覆着肌肉,舒展着独有的男性荷尔蒙。
周初目光朝着深黑西装裤,朝上又观望,又细又长的挠伤,暧昧里的旖旎浓丽又重溢了出来。
她摸了摸自己有点肿的嘴唇,还有点痛,可见属狗的咬的有多重。
周初本来不打算计较,拎着深红的女士包,款款走到门口。
那一声不高不低的评价恰落耳边,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她眉头隐隐抽动了会,绵软语调难免变得阴阳怪气,直接摆烂:“辛苦姜少了,下回一定换个人。”
手头力道都重了几分,一开门,再用力一合。
又沉又响的门声震得房间抖了三抖,呈现着临走前女人嚣张跋扈的脾气。
周家养的好女儿,够辣。
姜行舟掀眼望了眼门口抖漏得灰,伸手一捞床头手机,手机里的消息衔着拨通的语音电话,都是闻熹气急败坏的寻人启事。
共通的好友圈大大小小听闻,有模有样的,往姜行舟这边打探起来。
单臂朝后一枕,看热闹倒不嫌事大,游刃有余地敲出一行字:周初昨夜跟着一个男人走了。
发送人,闻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