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美滋滋吃了顿西兰花瘦肉粥。
吃饱喝足,我响应小区号召,揣着身份证“光天化日”下楼做核酸。
只是前脚出门,后脚跟梁宥礼不期而遇,他还故意排在我后面。
“好吃吗?”梁宥礼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不明所以,疑惑扭头瞧他。
“口水好吃吗?”他再次问道。
他半张脸裹在口罩里,上扬的眼尾衬着眼里的笑意,看起来分外讨厌。
“好不好吃你不知道?”我小气吧啦故意恶心他,“你当初吃的还少吗!”
排我前面的人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回头瞅了我俩好几眼。
梁宥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典型的发飙症状。
要不是有口罩遮着,我觉得他脸都是绿的。
他不开心我就开心,于是我在他面前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不知道哪里刺激了梁宥礼,他又开始自言自语,“分手时你甩钥匙甩得那么干脆,我还以为你老死不会跟我往来了。”
“你说对了!”我往前走了两步,跟他拉开一米线,“我现在就想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话不要说那么绝对,你还会需要我的。”他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暖风袭人巴适无比,我瞧着四周春色,没理他。
按照以往经验,小区撑死封十天,我省吃俭用不信挨不过去。
做核酸的时候他提醒我闭气,除此之外我们再无交流。
做完核酸我慢悠悠走楼梯回家,到家门口要开门时被他堵住了。
“有事?”我没好气。
他没说话,举着一个喷瓶在我身上环绕喷。
这是在——杀毒?
我闻着空气中弥漫的乙醇味,傻傻任他提拎。
“抬脚。”他冷声吩咐。
我依言,交换抬起左右脚。
喷完鞋底,我一句“谢谢”还没说出口,迎接我的是他家紧闭的大门。
我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悻悻开门回屋,打开文档开干。
作为一个网文作者,肩负着长篇连载的重担,日更六千囤稿两万是最基本的素养。
废寝忘食码了一天字,三更结束后我心满意足合上了电脑,洗手做晚饭。
只是炒菜炒到一半,火没了。
反复拧开关,只有零星的火星子迸溅。
出门看了燃气表,我才悲催地发现,没燃气了。
我们小区买燃气要去附近的服务网点购买,目前小区封闭,我有心无力。
打电话到居委会问有没有志愿者可以帮忙,得到的回答是人手不足,让我再坚持一段时间。
我看着锅里炒了一半的菜,希望燃气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可是它罢工了。
除此之外,家里用的本是电热水器,我嫌电贵改成了即烧即用的燃气热水器,放到此时此刻简直是作死行为。
好羡慕可以网上买燃气的小区,更羡慕封控期间不停水停电停气的城市。
没有燃气,我一不能做饭二不能洗澡。
虽然有个煮火锅的卡式炉,但是它那一小罐已经被我用了好几次的液化气形同于无。
想起梁宥礼的话,我恨得牙痒痒。
还不到一天,我就真的开始——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