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青州,梅雨季来临。
一场暴雨,冲刷着城市的肮脏。
我满身风尘推开门进屋时,顾为止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一袭烟灰色的手工西装楚楚,衬得他整个人清峻无双,金丝边眼镜下阖黑的双目沉练如水。
“自己月兑。”他抬眸扫了我一眼,身子微微向前倾了点,将袅袅的香烟碾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薄唇轻启,“月兑给我看。”
简单的几个字,粗暴又冰冷。
想到那晚非人的折磨,我双腿还有些颤抖,瑟瑟地说,“顾为止,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能不能……”
然而,我话没说完,就被顾为止抢了白,语气里全是玩味,“哦?不舒服?”
他轻笑了一声,笑声戛然而止的瞬间,他忽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薅住我的长头发,拖死猪似的,把我往一楼的浴室里拽。
浴缸里放满了水,清澈见底,晃晃悠悠。
没等我求饶,顾为止直接拽着我头发丝,把我脑袋往水里摁。
我下意识地扑腾,看无论我怎么反抗,都敌不过他手掌的力量。
耳边是咕隆咕隆的声音,仿佛沉入冰冷的海底,周遭的一切只剩下水声的嘈杂。
我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
那一瞬,我觉得自己快死了。
我心想,这样死了也好。
什么都不用再面对,什么都不用害怕。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顾为止淹死的时候,他却把我脑袋拎了起来。
呼吸到空气,我止不住的咳嗽,差点把肺呛出来。
可没等我缓几秒,顾为止又把我摁进水里。
如此反复好几次。
最后,大概是累了,顾为止把我脑袋拎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满脸狼狈,清峻淡漠的脸上面无表情,问我,“现在舒服点了吗?”
我被水呛得咳嗽,因为生理难受而来的眼泪和水渍融合到一起,不分彼此。
顾为止又问我,“求我回来弄你,又装纯情?宋颜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点数?”
这半年来,顾为止如何变态似的折磨我的,只要一想起来,我就怕得浑身颤抖。
刚才就是太害怕了,才找借口说自己不舒服。
他是我的金主,我是他的玩物,怎么招惹的起?
况且,的确是我求他回来的。
“我真看不惯你这当女表子还想立牌坊的样子。”顾为止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大手一推,直接把我推进浴缸里,不少水花溅落在地砖上。
紧接着,顾为止走进浴缸,我才站起身,就被他一脚踹在膝盖弯子上。
他力道十足,我一下子没撑住,直接跪倒在浴缸里。
膝盖骨撞到浴缸底部,钻心的疼席卷而来,而我一抬头,就是顾为止的腿根。
顾为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划着阴笑,一把抓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脸贴到他身上。
我惊恐地看着顾为止,猜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紧闭着双唇,不肯就范。
“还装?”顾为止有些不耐烦,问我,“不想赚钱了?”
腰带扣头冰凉,缓缓划过我滚烫的脸颊,留下一阵别样的触感。
我望着他深寒如潭的眼睛,一股绝望从脚底窜起,我颤抖着嗓音说,“不要......”
“不要?以前,你不是最喜欢这样么?”
说罢,顾为止狠狠将我脑袋往前一送。
我慌忙地想躲避,但顾为止拽着我头发死死扣住,扯得我头皮发麻。
我知道,顾为止这是故意羞辱我,所以才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要把我往死里整。
喉间的不适,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每闪躲一下,他抓着我头发的手就更用力。
我仰着脸,痛苦而耻辱的眼泪刷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