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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望细细品味着嘴里的血,开始自顾自喃喃道:“母亲当年那么爱喝爸爸的血,原来是有理由的。”

嘴里还砸了砸血液,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当年我才7岁,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在地下室把我的父亲一点一点的解剖开。”

“我当时跑到地下室玩,东西又多又稀奇,突然,我听见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近,我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当时我看见那个女人露出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表情,我现在都没有办法详细描述出来”

“···”就是现在和你一样的表情吧!点沫沫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讲,只想裴仔冉再快一点找到她。

“我当时好害怕好害怕啊!”

“那个女人点了个按钮,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成望眼神接近扭曲,直勾勾的盯着点沫沫。

点沫沫吓得立马回了神,挪开视线,结巴的回了句:“不,不知道”

成望轻笑一声,继续讲道:“我看见了我一直出差的爸爸。”

“他被泡在了一个透明的大缸里,他身上的伤把大缸里的水都要染红了”

“起初我还以为那是水,长大才知道是福尔马林,福尔马林是什么你知道吗?”

成望再次看向点沫沫。

点沫沫吓得一激灵,立马摇了摇头,还没回答,成望再次絮叨了起来。

“防止尸体腐烂的,你现在肯定在想,我爸爸又没死要福尔马林干嘛”

随后成望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其实我爸爸和死了差不多了,只不过眼睛还能眨罢了。”

“浑身都是伤,几乎没有一块清晰可见的皮肤,我看的浑身颤抖,那个女人却在笑,她在笑”

“然后又有一个机关,铁链子把爸爸从水里拎了出来”

“那个女人还在割着我爸爸的肉,爸爸脸上没有表情,似乎是习惯了这种疼痛,整个人都是麻木呆滞的。”

“那个女人说,咦!血呢?血呢?她拿着刀在爸爸身上肆意的捅着,就算这样也就只有一点点的血喷溅在那个女人的脸上。”

“这个时候爸爸脸上才有细微的变化。”

“啊!宝贝,你的血喷洒在我的身上,我就好幸福好幸福啊!那个女人是这样说的。”

“说着拿起刀再次连续捅向爸爸,随后爸爸才张开了嘴,无声的大叫,为什么是无声,他貌似没了舌头和喉咙的感觉。”

“那个女人毫不在意,像一个恶魔一样,我害怕的叫出了声。”

点沫沫被成望问了问题后,确实有在认真听,很明显这只讲到了一半。

成望又开始把玩起刀,手臂上的血也在大量流失,走到点沫沫面前:“我讲够了”

成望左手触碰到点沫沫腰的瞬间,点沫沫冷的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点沫沫反应过来。

楼上传出震耳欲聋的嘣嘣声。

裴仔冉对着木质地板,朝着地板开了七八枪,类似于圆形的形状,圆的大小刚好够一个成年人通过。

裴仔冉一脚在圈外一脚在圈内,圈内的脚狠狠地踹着地板,还没几秒地板沿着一圈开始裂缝。

再添了几脚,地板已经完全通开,裴仔冉连心理准备都没做,从刚开好的地板上跳了下去。

成望被砰的声音吓得连连后退,点沫沫抬起了头,眼里终于有了光。

“你……你终于来了……”

我都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啊!

后面的话,点沫沫实在是被折磨的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

裴仔冉刚跳下来,还是蹲着的姿势,头先抬起来望了望点沫沫。

看见点沫沫被钉住的双手,心脏像被万只蚂蚁踩踏过一般。

成望慌张的不知所措,看了看旁边的点沫沫,立马捡起地上的刀,架到点沫沫的脖子上。

成望用威胁的语气对裴仔冉说:“你过来的话,我就立马杀了她,这可是大动脉,救不回来的。”

点沫沫也是没办法制造什么机会帮裴仔冉或者自己了,她自己现在双手疼着都一直在微微发抖,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裴仔冉现在狠不得现在让成望去死,回去后“好好伺候”一番。

裴仔冉双眼空洞无情,磁性又沙哑的声音在阴冷的地下室响起:“沫沫,把眼睛闭上。”

点沫沫立刻闭上眼睛,心想成望算是废了,再无出头之日了。

“嘣”的一声。

点沫沫脸上清晰的感受到被喷了血液。

因为枪的威力,成望手往后一挪,点沫沫脖子上还是留下一道血痕,起初还没感觉,之后只觉得有些痒痒的刺痛。

疼痛洗刷成望的大脑被迫扔下了刀,成望刚想捡起来。

裴仔冉完全没有给他机会,在不致命的三个地方给了成望三枪。

成望暂时是没办法站立和任何动作了。

成望癫疯的说:“疯子,你个疯子。”

要是枪里还有子弹他能只挨四枪吗。

裴仔冉把成望踢到一旁,立马查看点沫沫的双手。

点沫沫双手确实疼,刚刚还只是微微颤抖,现在已经是肉眼可见的颤抖了。

点沫沫努力挤出微笑,声音还有些颤抖,她心里酸酸的,眼睛中眼泪一下子就打满了眼眶,这是见到亲人展现所出来的真实情感:“我其实……不是很疼的。”

裴仔冉摸了摸点沫沫的头,浅浅的在沫沫脸颊边留了一个吻:“对不起,沫沫。”语气里满是自责,牙齿咬的都有些格格作响。

裴仔冉跑到点沫沫手边,轻轻吹了几口凉气:“沫沫,在忍一小会好吗?”

点沫沫立马回应裴仔冉,连续点了几次头。

裴仔冉立马摸摸西裤右口袋,又摸了摸西裤左口袋,手机不在。

裴仔冉心想难道是掉上面了,他左顾右盼的一下,这里也没有上去的工具。

点沫沫察觉裴仔冉神情紧张:“怎么了?”

“手机掉上面了。”

裴仔冉认为这是他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情了,也是最不可原谅的事情比把沫沫绑来自己别墅还要更不可饶恕。

裴仔冉踹了一脚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成望,语气冰凉深不可测:“怎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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