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庭宣布,被告林婉蓉蓄意谋杀,证据确凿,其故意杀人罪成立,判林婉蓉处以十年有期徒刑,即刻执行。”
“不!我妈妈没有害人,她不会做这种事的!”黎笙激动冲向带着手铐的女人,女人回过头,面容依旧温柔,只是原本的黑丝显露出几分霜白,眼里染上了凄婉的沧桑。
黎笙被人死死拦住,眼睁睁看着妈妈被人都走。
她双目失神,仿佛失去了一切。
直到身边传来男人的安抚声,她才回过神。
那扎眼的一幕映入眼帘。
薄瑾寒的容颜惊为天人,神情是她多时不见的温柔,他将低泣的女人抱进怀中,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慰,女人则是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胸口。
黎笙顾不得心痛,向着两人而去。
"薄瑾寒!"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低声乞求:“瑾寒,妈妈没有推乔姨,她不是那样的人……你帮帮我,不要让她坐牢好不好?”
没等薄瑾寒开口,他身旁的女人说道;“监控里拍得清清楚楚,不是她还能是谁?还是说,黎笙,你觉得是我妈自己跳下楼,用命来陷害你妈?”
黎笙哑声,泪眼看着方柔。
方柔回以冷漠的眼神,“你妈孤身带着你这么多年,受了我家多少好处?你们不知感恩就罢了,你妈还恬不知耻地插足了我父母的感情!”
黎笙猛地摇头,“不!我妈妈没有!”
“没有为什么要推我妈下楼?不就是因为她想除掉我们,当这方家的豪门太太吗!”
黎笙脸色煞白,不知如何解释。
一周前,远嫁出国的方柔刚回国不久,他们都收到邀请去参加她的接风宴,当时,她妈被乔姨叫走叙旧,没一会儿,乔姨就从二楼摔下来,宴会乱成一团。
事后乔姨被送进医院,伤在头部,抢救失败。
所有人都说是她妈推的乔姨,她虽然相信妈妈,可架不住薄瑾寒和方柔不信,而她妈对此也没有任何解释!
就在她焦头烂额时,警察直接上门带走了她妈妈,再后来就是现在。
“黎笙,我劝你不要再白费功夫,你们母女欠我的、欠我妈的,都必须还!”
“……”
“好了。”薄瑾寒终于开了口,“罪人已经受到惩罚,不要再说了,气着自己不值得。”
他扶着方柔往外走,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黎笙一个眼神。
黎笙不甘心地追上去,“薄瑾寒,她不仅是我妈妈,也是你的!你难道忘了结婚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了吗?你说过……你会照顾我和妈妈一辈子的!”
他还说会倾尽真心,爱她一辈子……
黎笙心痛如绞,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湿了满脸。
男人顿下,终于侧目。
只是那眼底的冷漠和绝情根本盖不住。
“事到如今,你还敢拿以前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我……”
薄瑾寒眼里满是厌恶,不等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仿佛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我会让人尽快安排离婚。”
黎笙留在原地,绝望将她湮没。
"……"
几天中,黎笙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洗脱母亲的嫌疑,她甚至都见不到妈妈。
她知道是薄瑾寒示意他们做的,却无能为力。
她与方柔为敌,就是与他为敌。
毕竟那人是他藏在心上、即使抛下他出国,他也要拼命守护的白玫瑰。
她黎笙,没有他的偏爱,什么也不是。
除非,她向他们低头。
“……”
苍茫雨幕下,黎笙回到了她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地方。
白色欧式建筑占地广阔,朦胧夜色中,内里灯火通明。
“先生说了不见,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