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妖媚,不像那些世俗的女人脸上涂满胭脂俗粉,秦稚给他的感觉点燃了一个男人心底里最初的欲。
“你是什么人?你叫什么?”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道。
秦稚手里的动作一怔,摇了摇脑袋轻笑一声:“陌路相逢,我本就是出手相助,我呢,救人为乐,就不报门户了,要是报出来是敌人的话,岂不是好处都捞了去?”
这个男人太狡猾了,以为自己救了他就以为自己是什么菩萨心肠,她才没那么傻。
男人笑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这趟列车最后的终点站是霖市白城,你救了我的命,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两个要求,我叫萧妄尘,带着这个去白城忘忧楼出示就能找到我。”
说完,萧妄尘将脖子上的翡翠项链摘下来挂在了秦稚脖子上,下一刻便推开窗子翻了出去,稳稳的落在草地上,不一会儿便看不见了身影。
秦稚渐渐收回了目光关上了窗子,这个奇怪的男人。
她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把玩在手心,极好的冰种紫翡,上等的翡翠,雕刻的图案是麒龙……
麒龙是白城萧家的象征,白城有着麒龙代表的就一个萧家,而萧妄尘,是掌门人,但秦家是绝对无法跟萧家媲美的,所以她从未见过这个在白城高高在上的男人。
传闻萧妄辰性情孤僻,不近女色,冷血也不近人情,白城的阎王爷,一手遮天的爹,即便在整个霖市也是横着走,嗜血暴性。
今日看来,传言倒挺真的。
秦稚疲倦的躺在了床上,车厢里的血腥味散了不少,即便这样她也无法安稳入睡。
不久,穆泽楷便清理完外面的渣渣走进了包厢,早在门外就能听见他发牢骚:“操蛋的一群傻逼就数量多了些,还不是一群废物,浪费我子弹。老大又不是针对我们来的,为什么动手啊?”
穆泽楷不解的脱下浑身是血的外套一脸嫌弃的丢进垃圾桶里。
他向来有洁癖,基本用毒杀人,很少拿枪冲在前线。
“哟!难为你这种极度洁癖的人了,你能活着从奴役岛出来也不容易。”秦稚打趣,她眯着眼躺在床上,将手中的烟涂手掐了丢在地上。
穆泽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切,那也是分人的好吗?像老大你我就不会嫌弃~嘿嘿~”
“滚!”
“好嘞!”
穆泽楷识相的离开了车厢去外面守着了。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对于任何敏感的杀手而言,刚刚老大那节车厢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有发生什么。
可,为什么秦稚如此淡定?
穆泽楷依靠在车厢门前,烦躁的拨了一个糖果丢进嘴里,狠狠的嚼碎。
车厢内,秦稚在闭目养神,忽的耳边的传声器想起,吵醒了快睡着的她:“小稚稚,你这次跑的好快……是我
拴不住你了么?”
传声器低哑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磨的秦稚痒痒的,她心底打了一个恶寒。
她假装没听见的掐掉了传声器将耳钉丢在了皮箱子里沉沉睡去。
两天后,奴役岛通往白城的唯一火车稳稳的停在了白城西的火车站。
广播里开始播报:“尊敬的旅客,此次列车已经到达终点站,请携带好随身物品……”
“老大!我来拎东西!”一大早穆泽楷就准备好了下车,一到点他就冲进了车厢。
秦稚微微颔首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擅自接任务了?”
“诶?嘿嘿……老大,你也知道我爱财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上个月的佣金不是还没下来嘛,我就赚点外快。”
“爱财是真的,你要是君子,狗也知道廉耻,取之有道?纯属放屁。”
秦稚这句话说出来意思就是没有阻止他擅自接单。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她可是要好好清理门户了。
就让他们放飞自我和天性吧。
下车后秦稚就拿了皮箱,其它的行李都丢给了穆泽楷,并交给了他一个任务,找一处现成的别墅,一个月内安置好所有的东西,就让‘216’剩下的人都过来。
老是憋在那个地方,怪压抑的。
秦稚心想着慢慢盘算接下来的计划,心底里也越发的阴狠,恨意涌上心头,又稍稍松了松,四年都忍过来了,还差这一时么?
她的目光眺望远处,莫名的深沉又伤感,也不知是怎么了……
白城于她而言,是一座伤城,血洗秦家为母报仇无疑是她这次回来的目标。
三天两夜的奔波秦稚疲惫极了,找了一个保密性好的酒店住下,洗漱完之后便倒头就睡了。
临近傍晚,秦稚才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因为今天晚上,有一出别样的好戏在等着她。
秦稚拿起床头的文件夹,翻到最后一页,秦啸天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穆泽楷早早的就把今晚秦啸天的行程发到了秦稚手机上。
秦啸天么?就当是报复秦家的第一弹好了。
女人脸上邪魅的笑容越发的诡异,最终换上了一身便装,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此时白城忘忧大厦内,正举行着一场国内史无前例的绝世珍宝拍卖,来的都是白城,乃至全国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然,这里面还包括白城太子爷萧妄尘。
“主上,已经确认了,赤莲草会在今晚拍卖的压轴,起拍价一千万。”身穿黑衣带着墨镜的男子在萧妄尘身边俯身小声说道。
萧妄尘坐在顶楼的vip包厢内,两手交叉着好似沉思着什么。
那个女人……好似毒药,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林二在一旁给自己抹了一把冷汗,主上从来都没有这样发呆过。
现在这样的表情分明像是在垂涎哪个佳人,茶不思饭不想……
“嗯。”男人淡淡回应了一声。
八点拍卖正式开始。
第一件商品便是上等的药剂,再生剂,起拍价便是二十万。
这种药剂,一般都是可遇不可求。
萧妄尘脸色沉了沉,不久又笑了起来,甚至还笑出了声。
林二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