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冷酷的威胁,男人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深深看了一眼孟扶歌转身。
昨夜,歌儿喝的醉醺醺却遭人算计,身上不知怎么中了阴阳欢。
阴阳欢。
顾名思义,不阴阳交欢,便会化作剧毒,一个时辰内毙命。而彼时,他萧夜淩的身份正好随着方丈受国师之邀下山,最快也要一个时辰。
没有办法,他只能用另外一个留在大朝寺的身份,先帮歌儿解毒,只是没有想到歌儿是真心想要与残疾毁容的他,共度一生,竟然因此如此痛苦,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傻事。
这边,坐在床上的孟扶歌拔下手中的金钗,对着心脏,比划了很久,但还是放心不下萧夜淩挫败的丢开金钗。
眼泪绝望而痛苦的落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孟扶歌冷静下来,吸了吸鼻子。
她不能死。
萧夜淩如今毁容残疾虽然被封为镇军大将军,可却从定远侯府被赶了出来,身边的人背叛的背叛,翻脸的翻脸。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老管家,一个护卫。
如果她这个时候这样死了,他要承受怎么样的打击?
她得活着,然后找到神医,让他恢复过来,如此她才能安心的离开。
擦掉眼泪,孟扶歌找到自己的衣服,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皱着眉穿戴整齐,走出房间。
她暂时不能让夜淩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夜淩如今情绪敏感。
只怕会觉得自己嫁给他,别有居心,甚至就是为了换一种方式打击他伤害他。
这边,孟扶歌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不会打算死一死,屋顶上的男人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到走出门的孟扶歌,男人从屋顶翻下,从窗户进入房间,将孟扶歌忘并且用来打算自杀的金钗给捡起来。
想都孟扶歌的眼泪,还有自杀的举动,男人俊眸掠过一抹痛苦,还有一抹愧疚,轻轻抚摸了一下金钗,将金钗藏入袖中。
门外。
孟扶歌刚一走,就感觉身体难受的要命。
疼也就罢了。
关键是这样的感觉,叫她觉对不起夫君萧夜淩,也叫她觉得耻辱。
她的清白。
没有给明媒正娶自己的夫君,却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给夺走,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能去死。
不,她不能死。
她就算死,也要先照顾好夜淩,然后杀了那个该死的混蛋。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推着轮椅从横侧的拐弯出来。
男人穿着一身墨色云纹织金锦服,气息云淡风轻,脸上是乱七八糟的刀痕,十分吓人。
撇开那下人的刀痕,仔细去男人的无关与轮廓,就会发现男人的无关单独看,十分精致,拼凑在一起更是造物者般的恩赐,俊美无双。
“扶歌,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看你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男人的声音很温润,似涓涓流水一般带着一种低沉的清冽。
孟扶歌看向男人,眼睛一红,“夜淩。”
她扑入萧夜淩的怀中,很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萧夜淩,情感与理智撕扯,最后理智占了上风。
“你去了哪里?”孟扶歌的声音软软柔柔,透着浓浓的委屈。
萧夜淩抬手抱住孟扶歌,眉目温柔:“昨夜你一个小馋猫,把酒都喝了,一下子醉了,我送你回了房间,刚好方丈邀请我去下棋,我就过去了,叫你担心了。”
“夜淩,我想你陪陪我。”孟扶歌此刻心中惶惶不安,只想萧夜淩陪着她。
她抬手勾住萧夜淩的脖子,胳膊压在萧夜淩脖颈。
“嘶……”
萧夜淩随着这个动作,忽然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