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低头专注吃菜。
我弟弟兴奋地凑过来问我:「姐,她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淡淡回他:「宋露,池越爷爷老战友的孙女。」
我弟又指着我手上的红印说:「呀!你手咋了?」
「狗咬的。」
正在应酬的某狗闻言朝我偏了偏头。
宋露一个人过来,池家人给了她很足的面子,她也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池越左手边。
而我,在他右手边。
有美在侧,他总算不再作弄我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我没有再说一句话。
但凡看见面前杯子里有酒,我就端起来一饮而尽,仿佛这样心口就能舒畅点似的。
偏偏这杯子好像会自动续杯,就没空下来的时候。
桌对面的我爸瞧见了,忍不住开口:「池越,不要再给她满上了,小姑娘家家,喝太多不好。」
池越笑着回我爸:「我知道了,梁叔。」
我眼皮一跳,默默放下酒杯。
原来一直给我添酒的是池越!
我还以为是身后随时布菜的服务员。
我用力瞪他,用眼神质问他安的什么心。
他表情丝毫不变,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劝我:「嘉诺,让你少喝点你不听,看吧,待会儿就得醉了。」
他倒是明白得很,也说得一点没错。
此时我脑袋晕晕胀胀,的确就快断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