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电线杆下蹲着个头发打结衣不蔽体的女疯子,正冻得发抖。段桥经过的时候顺手把手里的外套扔她身上,走了。“你倒挺大方,就故意不给我烧纸是吧?”
我恨得牙痒痒,手轻轻一动,他嘴里的烟被灭了。他皱起眉头,把烟狠狠扔进垃圾桶。
我手又一动,还剩半截的烟被风吹起来,“啪”的一声砸到了他脸上。“小东西,再闹信不信老子把你坟扒了?”
段桥放下狠话,我终于停手了。放到我活着的时候,绝不会认怂。
可我死了,现在是鬼,我真的很怕人扒我的坟。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不甘心!旁边的风呼啸而过,我越想越气,终于当段桥走到冷清小巷子的时候,我把方圆几百米的垃圾袋全部吸了过来,在空中排成大大的四个字:给我烧纸!“陈烟雨,你他妈有病吧?”
段桥彻底被激怒了。
“要纸没有,要命一条。”
段桥咬牙切齿,摆明了要和我杠:“有本事你就现身索我的命。”
我愤怒地把垃圾袋卷成巨大的漩涡,这人肯定知道我不能随便要人命才敢口出狂言。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鬼,连吓晕人都要被扣阴德。这玩意儿就跟操行分一样,不好得却又扣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