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什么绑架犯啊?芳心绑架犯啊?算了,随你吧。对了,你药忘拿了,发个定位来,我明儿给你寄过去。」
紧接着秦朗发了一个定位——离仓库山脚下最近的快递自提点:「地址写这儿,近,方便我速去速回。」
「要不写你家得了。」
「不行,我家太远,要是她没看到我,又以为我去报警了,怕得要哭鼻子了。」
「……ojbk[狗头]」
忽然手机铃声又响了,我吓得一激灵,不小心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筋骨贴:「喂,秦朗,你终于接电话了。」
我咽了咽口水,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朗,你怎么不说话?靠,不会出事了吧!我立刻报警!」
我急忙回道:「啊不,没有。」
「???你是那个芳心绑架犯?」
「你好啊,筋先生。」
「……我姓赵,你叫我赵医生就好。」
我哀求:「筋医生,你别报警好不好?秦朗说过要帮我勒索他爸,我不会伤害他的。」
「我不报警,你让秦朗接电话。」
「刚折腾了很久,他出了一身汗,去洗澡了。」
那边,筋骨贴尴尬咳了咳:「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俩慢慢玩。」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此时,秦朗回来了,他手里还提溜着一条湿漉漉的裤衩晾在晾衣绳上。
我捏着手机跑出去:「秦朗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手机。可你偷藏手机为什么不告诉我?咱俩不是说好要诚信绑架么?」
「我这不是怕你误会我要报警嘛。」
「哦,那你要是手机导航跑了怎么办?」
「那要不咱俩加个微信,我如果跑了,就告诉你一声。」
嗯,他简直是个自觉的好人质,让我这个做绑匪的省了不少心。
由于他白天刚把自己睡的那块地打扫过,所以一到夜里,我就觍着脸往他那边靠了靠。
「秦朗,你好香啊。」
是真香,闻起来很清新的那种香。
「你头油的味道也很独特。」
啊这……
我尴尬起身往旁边挪了挪。
黑暗里,他忽然拉住我手:「回来,陪我说会儿话。」
于是我又乖乖躺了回去。
「为什么要绑我?」他问。
「我很需要钱。」一说到钱,我就不困了,「秦朗,你是你爸亲生的么?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打钱过来?」
「他啊,他吧……他可能在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筹钱吧。」
秦氏集团那么大,五十万不就分分钟的事嘛!「你瞅瞅,你自己说出来的,自己信么?」
「信。」
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