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语言表达不够精炼,这一段话里您一共表达了三个意思,第一,不接受您父亲的改造,第二,很想揍我但又要维持绅士风度。第三,我的名字很土。但是第二点和第三点缠在一起说,很容易让人忽视重点。”
左靖索性停下来,在走廊里与韩宝珍面对面站定。
左靖说:“我的重点就是想揍你,作为私人助理,你会还手吗?”
“我会。”韩宝珍微笑着说:“忘了提醒你,本人黑带九段。”
左靖讥讽地说:“好巧啊,我钢琴还十级呢!”
“不,您不会弹钢琴。”韩宝珍微笑着摇头:“您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任何技能,小学和中学都在私立学校混到毕业,大学就读于美国宾汐法尼亚的不知名大学,学历含金量连在国内公司当个跑腿小弟都没人要,您也不愿意工作,实习经验为零,明明是个废材少爷,却大言不惭什么‘无为而治,道法自然’,如果非要说专长的话,大概女人方面算一个......”
左靖看着这个狂得令人匪夷所思的女人,连生气都忘了,反而呵呵笑了,看着韩宝珍鄙夷地说:“你是不是以为,用这种出位的态度,就能让我对你令眼相看,觉得你好特别,好有个性,好想征服啊?喂,女士,你是不是八点档电视剧看多了?”
韩宝珍看着他,叹气摇摇头:“左靖先生,是你八点档看多了,我之所以态度这么嚣张,只有一个目的。”
她说:“就是让你明白,我不好惹,为了完成我的工作,我随时可以和你撕破脸。”
左靖瞪着她:“是老头让你这么做的?”
“董事长让我对你和颜悦色,循循善诱。”韩宝珍说。
左靖点点头:“那好,我马上给老头打电话,说你态度恶劣,举止粗鲁,我要换人!”
韩宝珍不紧不慢地说:“董事长还有一句话,就是具体工作方式由我自己定,只要能阻止你继续当废物,哪怕把你大卸八块,他也认了。”
这大概是左靖人生当中遇到的第一个魔鬼,明明长得还挺......算了,他不想评价她的长相,可是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刀,不容商量地就将他砍得无法招架。
左念堂这是从哪里挖出来的瘟神!为什么非要和他过不去!
事实上十多年来,左念堂和他过不去的事儿太多了,从他不再开口叫他一声“爸爸”那天起。
接下来,左靖进了卫生间,在里面挑了个最干净的马桶坐下来,然后给钟励发信息。
钟励是他高中时的好哥们儿,后来他父亲去世,他便随母亲去了美国。去年刚回来,便在左靖的引荐下进了华堂集团,说起来,还是守在卫生间门口那小妮子的同事。
韩宝珍此刻确实就守在门外,她今天的任务是将左靖带到公司去一趟,毕竟她借调到左靖身边当私人助理这件事,还需要董事长亲自明确一下。
但是左靖在卫生间一呆就是四十分钟。给钟励发完信息后,他已了解到韩宝珍的基本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