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谁在说话?”
“我的妈呀,今天可是昔日青海第一豪门和如今青海第一豪门的联姻大喜之日,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活的不耐烦了吗?”
“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搅闹周家族的大婚,活的不耐烦了吗?”
那冰冷的声音落下之后满场寂静,紧接着便是满场哗然。
咚咚咚!
伴随着皮靴踏地,犹如闷雷般的声音传来,一名看上去二十七八岁模样的青年在众人视线中逐渐清晰。
这青年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眉眼如剑,自有一股睥睨之意。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行走之间却如千军万马压迫而来,极为惊人。
“一个年轻人?”
有人满脸古怪:“方才是他在说话,莫非...这是来和周少抢女人的不成?”
“嘿,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啊。夏羽沫乃是我青海第一美女,倾慕她的男人不计其数,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气度不俗,说不定就是夏羽沫的追求者,得知他心有不甘?,今日特意来抢亲呢!”
周玉鹏神色微冷,今日乃是自己大婚,竟有人敢来闹场。无论是谁,都必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周玉鹏心中暗自低语,转头一看之下眸中却是露出惊骇之色:“夏天,你还活着?”
“什么,他是夏天?”
“他是...那位十年前傲视青海的青海之龙?”
“夏家二房不是一门尽灭了吗,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刹那间,所有人都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夏天。
以十八岁的年纪,耗费三年时光,带领一个二流家族立身青海之巅,当年的夏天乃是青海当之无愧的传奇。
“小、小天?”
夏羽沫神情呆滞,满脸难以置信。
“小姑是我,是我,我回来了。”
夏天眼眶微红色,眸终浮现出激动之色。
当年自己虽带着夏家崛起,但因年幼,但夏天的那些长辈总是动些不该动的歪脑筋。而是夏天年少气盛,手段又狠,所以在夏家并无什么亲近之人。只有夏羽沫这个年纪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小姑才是真正的亲人,如长辈一般毫无私心的关系自己,这才让他不至于太过孤独。
整整七年了,夏天无时无刻不被仇恨所折磨,变的千疮百孔,变的冰冷残酷。
见到夏羽沫这位和自己关系极为亲近的小姑,他冰冷的心才会淌过些许暖意。
夏羽沫眸中浮现出水雾,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夏天:“是真的,小天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呜呜~~”
夏羽沫因为是女儿身,自小不受待见,只有夏东龙这个二哥疼爱她,她又只比夏天年长两岁,所以和夏天自小就十分亲近。
周玉鹏心中掀起波澜,夏天本应该死的,自己看着他被投到了江中,他为何还活着?
眼前这张与七年前相差无几,但却更显成熟威严的面孔让他心绪有些复杂。
诸多念头在脑海中划过,随后化作了一抹激动:“夏天兄弟,你竟然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你知道吗,兄弟我这些年来一直无比的自责,我自责自己为何没有保护好你这个兄弟,我一直希望当日的灾难只是个梦,我一直希望你还活着。我时常在场,若你还在,我们兄弟二人携手并进,莫说区区一个青海,就算是整个云州又有谁能阻挡我们的脚步?”
周玉鹏眼眶通红,神色真挚,那般模样像极了见到失散多年亲人重逢之后的模样。
这般场景令许多人感慨,也令许多人心神大震。
当年?,夏天和周玉鹏两人一个主抓产品,一个主抓市场,配合完美,打的青海不少企业抬不起头。一些撑过当年之事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回想起当年被这两人席卷横扫的往事,眸中不由浮现出一抹惊悸。
啪!
上一秒还满脸温和激动的夏天?在听到这番话后神色顿时变的冷若冰霜。他反手一巴掌拍在周玉鹏脸上,将周玉鹏打飞数米远,口中还喷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啊~~夏兄你...”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不是兄弟吗,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令在场众人皆是懵了。
“小天!”
夏羽沫也是不由惊呼。
夏天负手而立,杀意盈天:“好一个周玉鹏,我今日才知道这世上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夏天,你敢打我哥。”
周玉虎大吼,满脸森寒的模样恨不得把夏天吃了。
“你这个疯子,竟敢打我周家人,好大的狗胆。”
“来人?,给我弄死?这个狗东西。”
周家的亲朋看到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开始怒骂夏天。
与此同时,数十个周家保镖一拥而上,将夏天团团围住。
“都给我滚蛋,我们兄弟二人之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周玉鹏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将那些保镖踹开,脸上有愤怒,亦有不解和委屈,各种表情都恰到好处。
“夏兄,你这是为何?莫非你是因为我吞了夏家的产业而动怒?夏兄,这些年来我之所以吞并夏家产业,那皆是因为那份基业是你打下来的,夏家这些废物根本没有能耐守住。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糟蹋了你的心血。”
“既然你今日回归,那我大可将那些产业转回到你的名下。”
夏羽沫也是连忙拉住夏天的衣袖:“小天,有什么问题说清楚,你可不要胡来啊!”
周玉鹏一脸诚恳的道:“夏兄,你懂我的,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实意,绝无半点儿虚假。”
“是吗?”
夏天看着周玉鹏的表演心中没有丝毫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这七年来他历经生死,经历了太多,也见过了太多。他所经历的事,他所见过的人皆不是周玉鹏这种角色能相提并论的。周玉鹏这般拙劣?的表演,只会让他感到滑稽。
夏天负手而立,身上涌出一股气吞山河的无边气势:“既然周玉鹏你如此看重兄弟情义,如此的为我着相,那你现在便把人头奉上,偿还七年前的那笔血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