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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衔月的思路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她打了个呵欠,从一边从记忆里抽出相关的部分,一边慢悠

悠地去开门。

“有事?”

她打开门,微微抬眼,看向门口的女人,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这是张妈,顾家的佣人。

“夫人,顾总回来了,要喝竹蔗水,叫你过去煮呢。”张妈站在门口,看见她不动,有些不满,

口中嚷嚷,伸出手想去拉她。

“快去啊,愣着干什么?顾总在下面等着呢。”

放肆。

云衔月微微侧身,轻巧地躲过了她的手,想都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要打过去。

一世为人,一世为鬼,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一个下人,也敢在她面前造次……

“滴——请宿主注意自己的行为。”

系统不带感情的机械声适时在脑海中响起,阻止了她的动作,“这是法治社会。”

张妈也不是宫中任由赏罚的宫人。

“哦。”云衔月皱紧了眉头,咽回了即将到喉头的喝斥,一只手搭在房门上,完全没有动作的意

思,语气冰凉:“还有事吗。”

“夫人,别闹了,顾总那边催得紧……”张妈被她眼中的厉色惊住了,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小

声地嘟囔。

往日这位夫人最是懦弱,怎么今天突然硬气起来了?

但想到楼下醉醺醺的男主人,她还是撇了撇嘴,略带些嘲弄地劝,“顾总难得回来一次,夫人还

要把他往外推?”

“他回来就回来,我还要去请安吗?”

云衔月嘴角噙上了笑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语气轻飘飘的,却叫张妈未开口的话都噎在了喉咙

里。

“张妈,现在什么时候了?”她盯着张妈的眼睛,歪了歪头,问。

张妈被她看得背后发麻,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回话,“两点,怎么了?”

“你也知道,丑……凌晨两点十五分了。”云衔月指着房中的挂钟,语气讽刺,“就为了这点事

叫醒我?”

“但是顾总……”张妈被她的气势压得满头冷汗,喏喏地开口。

“他是个成年人,不是要糖吃的三岁小孩。就算是,他想喝蔗水还是喝金水,也跟我没有关系,

懂么?”她语气柔和,面容和蔼,说出来的话却尖锐得令张妈脸色发白,“他没长手,你一个佣

人应该长了吧?”

“还是说他一个月给你开的钱,就是给我找个了监工?”云衔月捂着嘴,笑得嘲弄,“您好气势

啊,我差点以为你才是主人家。”

“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张妈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恼羞成怒地喊起冤来,“我

在顾家做了十几年,连顾总都没这么跟我说过话——”

“噢,原来是认主,我一个外人不配了。”云衔月唇角微勾,直直地与她对视,眼神晦暗不明,

话语尖锐嘲讽,“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封你一个干妈,不然现在不就能正儿八经地端着婆婆的架

子来说教我了么?”

“半母,去给你的好儿子煮杯蔗水。实在不行,就去叫他亲妈来给他煮,别再来找我,明白吗

?”

“夫人,您怎么……”

张妈被她气得胸膛起伏了几次,脸色涨红,眼神含恨,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明白吗?”云衔月才不理会她受了多大的刺激,三观如何重塑,只是把末尾三个字又重复了一

遍,笑容愈发明媚,周身气势压过去,恍若万千厉鬼同哭。

张妈恍惚了一瞬,整个人都被压得颤抖起来。

“你们顾总活着死了,我都不关心。”云衔月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看起来心情似乎好到了极致,

声音轻飘飘的,“这个世界能指使我干活的,还没出生呢。”

话音未落,她已然将门一拉,关得极重,发出砰的一声,将张妈吓了个激灵。

“怪了。”张妈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想到刚刚云衔月的表现,到底没能提起勇气再敲一次门

,只是缩着脖子,愤愤地将周身衣服又拉紧了点。

这位顾夫人,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懦弱可欺,又对顾总一往情深啊。

换作之前,听到顾总喝醉了早就该屁颠屁颠地跑下去忙前忙后地伺候了,怎么今天他都说了要喝

竹蔗水,她还端起乔了?

云衔月才不管她是怎么想的,阖上房门,打开了电脑。

她从记忆中窥见,这里最神奇的东西,就是这样可以被凡人使用,却与法器不相上下的东西。

足不出户,一日见千里?

她微微挑眉,满目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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