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把梦溪嫁到阎家,我就一头撞死。”
“凭什么要把我的宝贝嫁给阎靳寒那个废物?沈慕兮那个傻子你就留在家里吃白饭?”
“我不管!把她嫁过去!”
继母赵雅兰坐在客厅里,在表情严肃的男人怀里哭的梨花带雨,一口一个不活了。
表情沉重的男人听着耳边的哭啼声很是不耐烦,最后心一横:“把沈慕兮接回来。”
……
痛——
屋内,点燃着好闻的檀香。
沈慕兮摸着自己的头,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体都酸软了。
她昨天被沈明川从乡下接回来,说是要弥补她这十八年来受的委屈,结果刚到沈家,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之后就给她‘喂’了药。
等再次醒来,就是眼前这一幕了。
“醒了?”
低沉磁性的男低音里带着一丝的沙哑。
谁在说话?
沈慕兮懵懵懂懂的看着四周,最后才看向床左边的人。
男人匿在暗处,但隐约可以瞧得出男人高挺的鼻梁,细长带着侵略性的眼眸,薄唇若有似无的上扬。
他坐在那,静悄悄的,就像是古堡里阴郁俊美的吸血鬼,带着戾气锁定入侵者。
沈慕兮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这个男人也太危险了。
阎靳寒轻佻着眉,打量她的眸子里满是嫌弃:“你是沈家那个,从乡下带来的小傻子?”
不愿意把受宠的女儿嫁过来,就找来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傻子嫁给他。
怎么?
瞧不起他阎靳寒是个残废,又想要阎家的资助周转,所以就塞了这么个东西过来?
听到这,沈慕兮清亮的眸子有瞬间的发暗。
她早该想到,沈家接她回来没安好心,只是没想到她们动作这么快。
不过……
也顺了她的意。
在一段微妙的沉默后,沈慕兮发出了一阵嘹亮的哭嚎声。
“呜哇哇——”
沈慕兮长大嘴巴,眼泪迅速涌了出来:“有坏人,坏人要把兮兮拐走了!!!”
阎靳寒实在没想到在他的婚房里会有这样的发展。
这时,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大少爷,怎么了?”
“不准进来!”阎靳寒怒道。
门外顿时没了声音。
阎靳寒操作着轮椅往沈慕兮的方向来。
当他走到灯光下,方才的阴郁已经疏散了不少,眼神落在沈慕兮的脸上,晦暗不明。
在得知必须要娶沈家女儿时,阎靳寒就让人查了沈梦溪,以防她这辈子都不敢开口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不过现在换成一个傻子,倒也省了他不少功夫。
只是……
这究竟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得再观察观察。
“别哭了,我不是坏人。”阎靳寒一把抓住沈慕兮的手,将她拉向自己的身边。
沈慕兮踉跄的险些摔倒,抽搭搭的想要后退,却被阎靳寒态度强硬禁锢:“我是你丈夫!”
说完,阎靳寒试探的目光一直紧锁着沈慕兮的脸。
她歪歪头,很是呆萌可爱:“丈夫?”
阎靳寒眯了眯眼眸,细细的打量着沈慕兮的表情,但是始终都看不出任何破绽。
“丈夫……啊!兮兮想起来了,你是妈咪说的,给兮兮找的老公……”沈慕兮毫无顾虑地笑着,双眸里全是孩童般清澈的光。
他让轮椅朝后退,抬头道:“既然嫁给了我,就要懂得做我妻子的义务,现在去放热水,伺候我洗澡。”
“什么是伺候呀?”沈慕兮眨巴着眼角,一脸的茫然。
她装傻这么多年,早就得心应手了。
谁知道阎家二少竟然是个变态!
竟然连傻子都不放过。
这口味还真独特。
“伺候?”
阎靳寒轻笑道:“就是你要给我洗澡,要照顾我穿衣,还要……给我生孩子。”
他微顿:“如果你做不到这些的话,我就会把你赶出阎家,你就会和那些流浪猫流浪狗一样的捡地上的垃圾吃。”
沈慕兮:“……”
她只听说阎家大少残废了后变得阴晴不定,可没人说过他竟然丧心病狂的连个傻子都要欺负的地步啊!
但是表面上她却不敢表现出来,似被他的话吓到,眼里冒出了泪花:“不要……不要,兮兮不要跟猫猫狗狗一样捡垃圾,兮兮……兮兮这就去干活……”
便哆哆嗦嗦的前往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
沈慕兮环顾四周,心想,阎靳寒虽然下半身瘫痪,但也挺会享受的。
**浴池,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看来这个阎大少并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因为双腿残废,就此一蹶不振。
看来,她在阎家的行动还要更加小心。
正想着怎么完成任务,还不暴露自己的时候,沈慕兮感觉到自己大腿处一凉。
低头。
浴缸中的水已经漫了出来。
还是冰凉凉的冷水……
不过这挺符合‘傻子’这个人设的。
想到这,沈慕兮把裙摆的水拧干,蹦蹦跳跳的出了浴室:“老公~水水给你放好啦~~”
阎靳寒操纵着轮椅来到浴室。
视线静静的凝视着浴缸,眉头拧起:“你放的冷水?”
沈慕兮拍打着水面,开心的望着阎靳寒:“老公,玩!”
她半身都被水打湿了,似乎想起什么,伸着手就要靠近阎靳寒。
“等等!”阎靳寒立刻让轮椅后退:“谁让你放冷水洗澡的?”
“妈妈呀!”沈慕兮还不放弃的想要给阎靳寒脱衣服:“妈妈说洗澡澡就要用凉水的,不然会挨打的,也不让吃饭饭……”
说着她还撅着嘴,露出她胳膊上的青紫掐痕:“兮兮好痛痛……”
阎靳寒怔住。
他想起了关于小傻子的资料。
四岁丧母,自己又意外从楼梯摔下,撞伤了头,从此就变的痴傻,五岁那年就被沈明川送往乡下,一待就是十八年。
昨天才被接回,不过一天,就被继母苛待,看来当初的‘意外’也很耐人寻味。
阎靳寒刚升起几分和这小傻子同病相怜的情绪,立刻就被现实给打了个粉碎。
一低头,沈慕兮湿漉漉的双手已经搭在他的衬衫撕开了。
被硬拽掉的纽扣也滚落在地面上。
“洗白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