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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再好的战者,从铭纹境到灵微境,那至少也需要十几年以上的时间吧。

一般的战者,或许三五十年,甚至一辈子,也不一定就能够从铭纹境到灵微境!

陈狂两个月从铭纹境到灵微境,这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奇迹。

当然,这也是和陈狂本身有关。

根基坠落,修为坠境,但陈狂的战神境界却依然存在,重修回来不过是海纳百川,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一个灵微境三重的修为者,在同境界的陈狂面前,如何会是对手。

目光瞥了一眼已经惊骇恐惧的队伍,陈狂随即望着不远处的杨宇婷,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不过仅此一次,再敢招惹我,杀无赦!”

话音落下,陈狂转身走进了玄澜府城门。

趙家和杨家在场的随行者,无人敢阻挡。

一个灵微境的强者,一招就直接被击杀了,谁还敢上来送死!

这样的动静,城门口早已经不少人围拢了上来。

“此人是谁,年纪轻轻居然击杀了灵微境强者?”

“白云城趙家大少爷被杀了,白云城要翻天了!”

“这年轻人好大的胆子,白云城趙家那可是豪门大族啊!”

很多人议论咂舌,震惊无比!

杨宇婷浑身哆嗦着,双眸深处满是惊骇,脸庞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一般。

她何曾想到一个衣着普通的青年,居然是个煞星,从头到尾没有多余的话语,直接动手。

杀了趙扈和一个灵微境强者,那青年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一阵风吹来,杨宇婷打了一个冷颤,望着地上死状狰狞的趙扈和赵家中年强者,不禁背脊发凉,有着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大少爷被人杀死了,快去通知老爷!”

足足片刻之后,趙家的随行人员这才回过神来,面色大变,眼中恐惧之色难以消退。

……

陈狂进了玄澜府城,脑海中在思索一些事情。

击杀一个灵微境三重的修为者,这是小事。

在第六重天,横跨一个大境界击杀对手的事情,陈狂也如是家常便饭。

刚刚出手,一拳相迎硬憾看似简单,实际上却蕴含着陈狂数百年对战技的参悟,和原本修为境界的大势。

那趙家中年,又怎么会是对手。

“重修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陈狂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这要是在第六重天,一个灵微境修为者,在自己面前只能够算是蝼蚁一般的存在,随便释放些许气息,就能够将其镇杀,而如今却要让自己亲自出手。

玄澜府城,热闹异常。

这世间不过过去六年光阴,但大街小巷已经变化不少。

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陈狂来到了六年前家门口的小巷。

玄澜府,并非到处繁华异常。

很多贫苦百姓,只能够住在贫民窟。

小巷中凹凸不平狭窄的小道,开裂的墙体,裂缝中野蛮生长的杂草野花,这些都曾是陈狂六百年来的少年记忆。

平凡的小院,陈旧的院门。

饶是陈狂前世战道灵道双神境界,此刻站在此处,也禁不住心中颤抖,身躯都在颤动着。

木制的院门斜开着,并未曾关门。

犹豫了片刻,陈狂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院中空无一人,栽种着一些花草,晾晒着一些粗布衣裳。

院中的花草,都是当初母亲喜欢的品种。

“你是谁啊?”

有人从院外回来,一个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年纪看起来陈狂约莫相差无几。

但这青年身形异常瘦小单薄,一件粗布袍子罩在身上,都有点担心要被风刮走了般。

不过这青年一双眼睛乌黑有神,透着一股机灵劲。

陈狂回头,望着这个瘦小单薄的青年,顿时目光狠狠一颤。

记得那一年,母亲从街口将一个正在捡垃圾吃的瘦小男童带回家。

“若是愿意,就留下来做个仆人,平常做做家务,陪着陈狂一起读书写字,你看如何?”

“我愿意留下来,拜见夫人,拜见少爷。”

男童很机灵,顿时磕头拜下。

母亲问男童,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男童抬着有些稚嫩的脸庞,怯怯的说:“我想长大以后做个大富大贵的人,可以天天吃大饼,再也不用捡垃圾吃。”

“那以后你就叫做富贵吧,陈富贵。”

从此,男童留在了这平凡但却温馨的小院中,和陈狂一起光屁股长大。

此刻,单薄青年望着家中的不速之客打量着,总感觉到有些似曾相识。

“富贵,你长高了不少。”

忍住目光中的颤抖,陈狂微微笑着,这个家伙长高了,但还是这般瘦小单薄。

好熟悉的声音,陈富贵顿时颤抖的目光深处,那一道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这六年来,日思夜想的身影,就突然出现在了身前。

蓦然间,陈富贵的目光如是触电一般,身子也颤抖着,手中提着的篮子骤然掉地。

“少……爷?”

陈富贵试探着,这真的是少爷吗?

是老天真的开眼了,少爷真的没死吗?

“不是我还有谁。”

陈狂笑着。

“你真是少爷……”

陈富贵眼睛瞪的很大,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捏了捏陈狂的手臂,双眼顿时通红,身子越来越颤抖,确定了这是个活生生的人,顿时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少爷,少爷,真的是你啊……”

这六年来,他日思夜想,多么希望少爷能够有一天突然回来。

但六年来,少爷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但现在,六年来每一天都日思夜想的少爷,真的回来了,这是活生生的少爷。

“少爷,你真的没死啊,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陈富贵声音哽咽颤抖,泪水覆盖了双眼,再也忍不住热泪“哗啦啦“的流。

“我没死,我活的好好的。”

陈狂心中也揪着,从小到大,无论是母亲还是自己,从未曾真的把陈富贵当做仆人过。

这就是自己的家人,一家三口不可缺少的一个,自己的亲弟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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