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清怒从心中起。
恨不得立刻抓花她那张惺惺作态的笑脸,她狠狠眯了眯眼,开口道:“邑,你刚刚不是还说,她在chuang上太无趣,还是我最让你古欠罢不能吗?”
她的话说出口,顾封邑猛然回头,眼神鄙夷至极:“沈月清,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沈月清冷笑着看他:“自从认识了你,我的心就被狗吃了。”
“你……”顾封邑气结,自然听得出她在拐着弯骂他,然而他下一瞬就无暇顾及沈月清了。
沈梨白捂着心口,似乎犯了心悸,脸色苍白,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在颤抖。
顾封邑脸色大变,急促的把她抱了起来,怒吼着叫大夫。整个府邸立刻忙碌了起来。
明明得逞了,可是沈月清心里却一点都飞扬不起来。明明她刚刚还和他亲密无间,可是现在她被丢弃一边,整个北齐王府都在为另一个女人奔忙,他抱着别的女人,那么着急那么在乎,好像他们才是一体的世界,而自己孤独的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大夫诊治的结果,是沈梨白的身体不能再拖,必须要吃药。
意味着沈月清要提前试药。
御医看着沈月清,忍不住再提醒一次:“这姑娘的身体真的很弱,没准这颗药下去,她就没命了,请王爷三思。”
顾封邑看向她,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苍白瘦削,风一吹便能倒。
沈梨白紧紧咬住下唇:“王爷,我不想死,可是如果要让我活下来,就必须要让姐姐涉险的话,我……我不吃这药也罢,有王爷爱过,梨白已经心满意足,这一生也已经够了。”
这般温柔解语花,哪个男人听了不是心头怜爱?
顾封邑温柔的抱着她柔声安慰:“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在两个女人的生命之间,他已经做了选择。沈月清冷笑一声,自己走到药桌前面。
她捻起那颗药,声音平静无波:“王爷,药我会试,不过我得听您一句准话,今日我就算死了,您也会放我六弟性命的吧?”
顾封邑声音冷清:“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沈月清黯了黯,不再说话,直到药端来,她直接一饮而尽。
那药腥苦的味道直冲鼻腔,呛得她不住咳嗽,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撒娇耍赖不想喝药的时候,爹爹总是心疼的温声哄着她,而母亲会把早就准备好的蜜饯喂给她吃。
而现在,因为她爱错了人,他们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沈月清强忍住眼泪,努力想要抑制住心里泛起的无限心酸后悔。
顾封邑看她凄婉的神情,以为她是嫌药苦的娇气毛病,面色冷淡的站起来:“把她带走。”
沈月清擦擦眼泪转身跟着侍卫出门,也不问要带她去哪,总归顾封邑不会好心的送她去什么好地方。
侍卫领她走了许久,眼前才出现一个明显新砌的地下室入口,道:“进去好生待着。”
沈月清看着眼前的大门,心里疑窦顿生,她在王府三年都从来没听说过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可还未等她开口,侍卫直接将她推了进去,从外面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