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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明明只是朋友同桌间顺手表示友好的事情,一点早餐一瓶水——又能贵到哪里呢?

他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他一双鞋——他也没收。

再后来,就是漫天的我暗恋纪炎的流言,我没否认过,也没解释过,因为我对纪炎确实称不上坦荡磊落。

而且我以为纪炎至少也是喜欢过我的,毕竟以前他对我的那些迁就和照顾,都是独一无二的特例。

直到我在攀岩社团外听见他和别人说的那些话。

他说:「是,我非常讨厌她。」

行吧,我虽然很想修复我和纪炎之间的关系,但我也知道君子不强人所难,讨厌就讨厌吧。

心当如竹林,遇风飒飒作响,风尽则转瞬如常。

他讨厌我。

那我也不要再去喜欢他了。

纪炎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一脸平静的坐在座位上了。

我没有再试图和纪炎说话,自从他妈妈跟我爸爸道谢那天后,不管他对我的态度多冷漠,每天都是我绞尽脑汁的和他找话题。

可是现在我不想找了。

我其实没什么脾气,从小到大都是一副傻乎乎的性子乐呵呵的,很少和人计较起争执,小时候所有长辈都说我脾气性子好。

可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在纪炎坐下来的时候,我甚至往边上移了移,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纪炎身体似乎僵了僵,我能感觉他有些困惑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但我眉观眼、眼观心的低头看书,看也没朝他那边看一眼。

上数学课的时候我发了会呆,刚好老师在分析一道例题,叫我站起来回答。

我看着黑板上的题目支支吾吾,纪炎将自己的草稿本推过来,放到我眼皮下。

我们的这点小动作其实讲台上都看的一清二楚,但老师没过问,纪炎将每个步骤都写的很清楚,像是怕我看不懂一样。

我顿了顿,抬头跟数学老师说:「老师对不起,我没听懂。」

数学老师也愣了一下,然后场面的说:「那我再说一遍吧,其它没听懂的同学要认真听讲啊,不要发呆,学习是自己的事情,沈安露你先坐下吧。」

我垂眼坐下的时候,看见纪炎握着笔的手一顿,他大概用了一些力气,因为握着圆珠笔的骨节分明的指骨泛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默的将放在我面前的草稿本拿回去。

我没和他说话。

就这样一直到下课,其实我心里有些难过,虽然下定了决心,但纪炎还坐在我旁边,他那么大的一个人,存在感那样强,想忽视都难。

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可以和老师说一下,申请换个座位,不和纪炎坐在一起了。

只是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不能显得太刻意。

我心不在焉的想着,突然有人拍我这边的窗户,说是有人找。

拍窗户的两个女生对我挤眉弄眼,笑着说:「哇塞,沈安露,是个大帅哥啊,你快出来。」

我莫名其妙。

直到出去后,看见站在教室外过道上的那个「大帅哥」。

他个子很高,倚在墙上,没穿校服,只穿一件白色衬衫,眉眼疏朗,过道上不断有人朝他好奇的打量,但他一直气定神闲的目不斜视。

只在我好奇出去抬眸朝他望过去的时候,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他轻柔的喊我的名字:「小露——」

「啊——」我猛地尖叫出来,然后兴奋的两步跨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兴奋的问:「小韩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低头看着我笑,温柔的说:「就一周前,我回来先处理了一些国内的事情,今天才刚办完转学手续,以后就是你的学长了,所以来和你打声招呼。」

我很激动:「转学?叔叔阿姨也回国了吗?」

他看着我这样子笑起来,说:「是,这次定居下来,不用再出国了。」

我望着他惊喜的笑。

小韩哥哥——韩叶麟,小时候住我家隔壁,那时候我爸爸创业没多久,正是最忙的时候,每天都将我托付给隔壁的韩阿姨,有时候韩阿姨出去,都是小韩哥哥照看我。

明明年纪都差不多,但我家里现在还有本相册,是他小时候蹒跚的站在我的摇篮旁,拿着奶瓶喂我。

后来他带我爬树掏鸟窝,每天给我讲故事,带我出去玩,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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