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脸钻进被窝,使劲摇头。
刚喝完水,林墨摸摸索索地把手伸进被窝里。
我惊了一下,摁住他的手。
「还肿吗?我给你上药。」
羞耻感瞬间上涌,我猛地缩到墙边,抗拒地挣扎。
「乖,听话。」
林墨的声音带着蛊惑和诱哄,我像兔子一样被揪住后脖颈。
药上着上着,两人又重新滚到一起。
我辞了之前的工作,专心帮我哥打理火锅店的生意。
甚至偷偷报了手语班。
还好我之前做志愿者时学过,上手很快。
店员都对我很好,不在意我是个「哑巴」,亲切地喊我「姐」。
晚上,保洁阿姨招手:「今晚别搞那么晚了,我先走了,早点回家啊!」
我笑着点头,低头继续整理账目。
冷不丁有人叫了一声:
「老板娘!」
我抬头,看见最后剩一桌客人抬手叫我过去。
是几个喝醉酒的男人,胳膊上文着花凤凰,仔细看,还有野猪佩奇。
我过去,对他们淡淡微笑。
旁边一个小弟猥琐地笑了下:「听说这家火锅店的老板娘是个哑巴。
「长得也挺好看的。」
说罢几个人眼神肆无忌惮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我。
还有一个个子高的,肌肉结实,伸手想摸我的脸。
我皱眉躲开,狠狠剜了他们一眼。
「哎哟,还是个贞洁烈女呢。」
「穿得这么漂亮,不就是让我们看的吗?
「装什么纯?」
个子高的那个男人突然伸手,把我拉到他怀里。
触碰到他那满肚子的肥肉,我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我抬手便一巴掌打了上去。
清脆的「啪」的一声,几个人怔住了。
「嘿哟,还蛮带劲儿的!」
完了。
他们似乎更兴奋了。
拉拉扯扯间,一个酒瓶骤然砸到那个为首的男人头上。
只听一片稀里哗啦,鲜红的血从他头顶蜿蜒而下。
男人的脸抽搐了一下,轰地倒了下去。
背后露出林墨冰冷的身影。
他舔了舔嘴角,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偏头看狗一样看着他们。
「你怎么打人!」
几个小弟反应过来,七嘴八舌慌慌张张地去扶老大,要去医院。
「咦。」林墨甩了甩手,「他脑袋伸在我面前,不就是让人打的吗?
「哎哟,还是一群贞洁烈男呢。
「开个玩笑,不会生气了吧?」
那群男的知道是自己惹的事儿,怕我们报警,骂骂咧咧地自知理亏地离开了。
我笑了出来。
林墨听到声音,把头扭向我。
他慢悠悠地挽起袖子,摸索着桌子走过来,抓住我的手。
「小年。」他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嘴角笑意渐浓,「怎么能任由别人欺负你呢?
「不会说话怎么了?眼睛看不见怎么了?世界的恶意越大,你越要扒掉头上的淤泥,挣扎着开出花儿来。」
第二天,我听到店员私下里说。
几个男的昨晚喝醉了,被 gay 看上带到酒店。
下面都被弄出血了。
我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