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那种关系,被你说成几面之缘?
忘了这死狐狸就是会装。
我轻咳一声,使劲给陆质使眼色。
狐族本就狡黠磨人。饶秋更是蔫坏蔫坏的类型,我要真被借走,怎么被玩死都不知道。
当年我把饶秋从黑市带回去,没多少天,亲眼看见他杀死了南家的一个兽仆,他的脚下是血泊。
起码陆质要弄死我,也是正大光明地弄死我。
饶秋唇角轻扬,看上去人畜无害:「南小姐,你是眼睛抽筋了吗?」
我:「……」
我面无表情。
陆质下颚紧绷,就在我以为他肯定会拒绝的时候,他道:「按分钟付租金。」
我:「?」
饶秋笑得从容,也答应得爽快:「好啊。」
我怒得拽紧陆质衣角,咬牙小声:「你要是敢……」
没等我把话说完,饶秋冰凉的手已经握住我的手腕,冰得我一哆嗦。
饶秋面容纯净清正,好看到没有一丝侵略性。可他就这么带着笑看我,让我莫名感到毛骨悚然。
我咽了口口水。
生平第一次相信了「风水轮流转」的说法。
我在心底叹口气,刚想认命,就听陆质扯唇,语气冷硬:「我反悔了。放手。」
「什么啊。你不是很恨她?你知道我折磨人的手段。」饶秋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他仿佛在说很平常的事,嗓音清亮轻松。
一旁的兽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一时间惊在原地。
我若无其事地举起另一只手:「等等,我想上厕所。」
陆质:「……」
饶秋:「……」
一旁兽人:「……」
那兽人低首:「先生,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他们还在紧急调控摄像头。」
哦,我都忘了还有摄像头这一茬。
陆质深吸一口气,抬了抬手指,门口的兽人转身吩咐下去,便有女兽人上前为我带路。
4
我从厕所往外瞄,金碧辉煌,一队接着一队的兽人在巡逻。
断绝了我从厕所逃跑的可能性。
不是吧,我作威作福了那么多年,结果就因为一场昏睡,醒来就这么栽了?
而且我还不知道我昏睡的这一百年,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纯人类会这么稀少?
我嘀咕着,转身后直直地对上一张脸。
吓得我瞪大眼睛。
嘴巴被捂住。
是南知序的那位未婚妻。
她勾唇:「我说为什么陆质竟然会拍下你,原来你就是当年把他们视作玩物的女人啊。」
我推住她肩膀挣脱开来:「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