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爱国语气淡淡,可手上却始终不肯放开她。
“我不是为了要钱来的。”
白梅秀眉紧蹙:“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总之,我现在要回家了,你马上放我下来。”
陆爱国听到白梅对自己这样戒备,心里像压着千斤巨石一般。
他性格强硬,从前就倔,听到这话,反手将白梅抱得更紧了。
白梅挣扎了一番,可他的臂膀,比钢铁做的还要牢固。
白梅到最后实在是没了力气,只能任由陆爱国抱着,回到了她的家中。
所谓的家,只不过是她在这个偌大且举目无亲的城市里租下的一个破破烂烂的民居,简陋不堪。
进门来,陆爱国随意打量了一番,一张床一个桌,就不剩了什么东西。
想来她离开小岗村这些年,生活也并不好过。
陆爱国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好受。
但他擅长隐藏情绪,什么都没表露出来,轻轻将白梅放到了床上。
房子本来就逼仄,陆爱国这高大身躯一进来,就更显得憋屈了。
他站起身的时候,头都快顶着天花板了,白梅看着,心里莫名有些发怵。
她赶紧下起逐客令来:“现在我到家了,你也可以走了。”
然而陆爱国却瞅准白梅身侧的床铺坐下来,很快,身边塌下去一块。4
白梅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心里密密地打起鼓来。
她屏息凝神,故意将脸扭到一边去。
陆爱国的视线,却像有黏性一样,牢牢地粘在白梅身上。
那胖子扇的那两耳光太重,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看得陆爱国的心一拧,像是有一根细线,正紧紧系住他的心脏。
他伸出手,那粗砺手指,原本握的是枪支,可是此时,却轻轻抚摸上白梅那秀眉白皙的脸颊。
白梅偏过脸去躲避,可陆爱国却没放弃。
他醇厚低沉的声音,像是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嫂子,别动,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白梅果然听话地没再动了,她感受到,那几根布着厚茧的手指,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抚摸过。
孤男寡女,逼仄的空间,两人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压抑的呼吸声以及心中剧烈的心跳。
陆爱国看完,发现只是些皮外伤,轻轻松了口气。
他开口问道:“嫂子,你这里有药吗?我给你擦一些。”
白梅随手指了指桌子,那里备着些跌打损伤的药。
陆爱国起身,塌下的床铺又缓缓升上来一样。
白梅那双像掺了水的眸儿落在陆爱国身上,看着他衬衣之下,那胀到快要撑开衣袖的臂膀。
那一晚的激烈,又好像在眼前重映。
陆爱国拿了药,脸色沉着,看不任何情绪。
他走到白梅面前,看着低头的小女人,胸前那一对,还是如之前一般翘挺。
无人可查,他暗暗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
陆爱国伸出手指轻轻捏住白梅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来与自己对视。
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替她脸上红痕上着药。
药膏触碰到伤口,泛起细细密密的微痛。
白梅倒吸了一口凉气,喉舌之间,溢出些压抑的微哼。
一听见声音,白梅立刻抬了头来,又像是羞赧一般地低垂了头。
被屋中这昏黄的暖光一衬,莫名的带着些说不出的妩态。
陆爱国一怔,某个地方已悄无声息地鼓胀起来。
心,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投下一粒石子。
水波纹一圈一圈漾开,陆爱国压抑五年的情感,在此刻好像再也隐藏不住。
他在白梅面前,投下巨大的黑影,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突然地俯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