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没让两人有太多解决的时间。
婚期如约而至,两人都被牢牢盯着,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大婚前一日,余母来到了我的房间。
看见她也没急着说话,反而是叫婆子将我的衣物扯开。
“娘!”我短促地唤了一声,又急忙躲过婆子伸过来的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余母也不言语,只要婆子将她擒住。
我力气虽不如男人,但也不似寻常深闺小姐那般娇弱。
我避开反手握住婆子的手,看向余母:“娘要做什么总得给我个由头吧。”
“你松开。”余母也没想过我还有这般力气,面上浮上一丝恼怒。
我也没纠缠,将婆子往前一推。
余母神情有些不自然,说道:“自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我眼神一暗,又自嘲一笑:“娘放心,女儿省的。”
见余母还是不信,我转过身将衣裳往下褪了大半,漏出干净的后背:“娘现下可放心了。”
见我的举动,余母骂了句:“还真是个浪蹄子。”
余母走后,我才将衣服拢回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尖。
他们从未教养过我。
却凭借一抹红痕定了我的罪,也不在乎我是否受了了委屈。
“若是当初没有回来就好了。”
以前虽然过得清苦些,但也有生母陪伴。9
若不是她们突然出现,我又怎么会和阿娘分离。
嫁给韩泽庭后,他们会告诉我阿娘的位置吗?
“也不知母亲现下身体是否有好些。”思及此处,我垂了眉眼。
是夜。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一刻我有点想褚封禹。
心里有一丝隐秘的期待,我希望我能被他带走。
然而期待落了空,我没能等到褚封禹。
明月当窗,夜色如画。
零落的飞花残叶在月色间垂落满地。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我进入梦中时,雕花窗的隔间,映出一个人影。
竹管戳破窗子,白色的粉末无声无息的在房间里肆意飞散,最后消失不见。
大婚。
皓月当空,灯笼高悬。
大红色的绸缎至房梁处垂下,顺着烛火,照的人面色红润一片。
我坐在韩泽庭身侧,身子无法动弹。
今儿个一早,我便觉得身子不适,但也勉强能走动一二。
但到了现在只能靠别人搀扶才能动。
不用多想,应当是余母怕我临阵脱逃才用了什么药吧。
我双眼无神的看着走进来的喜婆,脑子里一片空白。
喜婆一遍铺床,一边说这祝词
“一铺鸳鸯戏水,二铺鱼水合欢……八铺百事顺心,九铺幸福到永远。”
喜婆说的祝词在我的耳朵里听着就像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我现在哪里还谈得上顺心,哪里还说得到幸福。
喜婆将床铺好便讨了赏,笑着招呼着众人离开了。
韩泽庭将我往床上一送,便将帷幔拉上。
我克制着不让眼泪留下来,不想让韩泽庭看见我脆弱的样子。
但韩泽庭根本不在乎这些,粗暴的将我的衣服扯开:“之前还说退婚,现在不还是落到小爷手上了。”
他轻拍着我的脸:“真不想上一条死鱼,还好你长得不错,小爷也只能忍辱负重了。”
韩泽庭动作粗鲁,片刻我的身上就挂上了大片红痕。
我紧紧将牙咬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而这个举动反而更刺激韩泽庭的神经:“待会儿让你想叫都叫不出来!”
韩泽庭一把扯过我的下裙。
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