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问的虽然是我和姐姐两个人。

但亮晶晶的眼神，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姐。

在我们家，向来如此。

我妈总是更偏爱能说会道的姐姐。

半晌，我姐抢先对妈说：「培育蕾丝圣体九死一生。我是姐姐，我愿意代妹妹受苦。」

我妈红着眼眶，赞许道：「不愧是妈的好女儿。」

转头，又目带警告地瞥向我：「要是你姐成了蕾丝圣体，你可不能嫉妒她，背地使坏。

「要牢牢记住，是你自己没选的。」

我本来也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等着捡姐姐剩下的。

我掩下心底的委屈，闷闷点头。

事实证明，我妈发现的这块红土地，的确有点东西。

我姐被妈埋进土里的第四十九天夜晚。

本来已经没气了的我姐，突然又活了过来。

她身上全是冒血的针孔，饿得巴掌小的骷髅脸上，猛地睁开一双大得瘆人的眼睛。

我妈喜极而泣。

时隔数百年，我们村终于又出现了拥有蕾丝圣体的纯洁少女。

4

方便完浑身轻松的我，眼瞅着夜色更深，便赶紧提了裤子，跑回去守我姐。

半道上，却听见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

「贱女人，快把钱给我！不然……呵呵，我就把你刚长好的蕾丝花边全剪坏。

「让你天天在村里骗人，吹嘘自己还是清白的。

「老子的身体可记得清清楚楚，你还长不出蕾丝前，就根本不是啥黄花大闺女了。」

原来我姐被种进土里前，就已经不是处女了。

可按老一辈的说法，这会给村里带来难以预知的灾祸。

我姐的胆子也太大了！

我惊得捂住了嘴，一不小心却踩到树枝，发出了声响。

「快走，我妹怕是要回来了。你也不想以后，再也要不到钱吧？」

我姐听到声音，惊惶催促男人离开。

那野男人不想丢了长期饭票，不情不愿地溜了。

我生怕被我姐猜到，我知道了她的秘密。

隔了半晌，才装作没事人一样，往回走。

黑暗中，只听我姐晦气道：

「重生得也太不是时候了，怎么刚巧就赶在和他……」

等我回去后，我姐仍不放心，再三盘问我，路上有没有听到啥怪声。

我装傻充愣，懊悔自己吃坏肚子，耽误了时间。

「刚才的声音，可能是黄鼠狼之类的吧……」

我姐这才放下心来，等着我把她从土坑里刨出来。

我双手勾住我姐，像拔萝卜般，把她扯了出来。

等我姐扭着小腰，施施然离开后，我留在原地。

摊开手，那残留的黏液竟在夜色中，显出荧光。

与周围艳丽的毒蘑菇，交相辉映。

5

隔天一大早，我家的门就被拍响。

我妈以为是猴急的男客，忙使唤我去招呼。

我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裹花头巾的女人。

是村里养猪的富户，壮根家的婆娘。

我问她有啥事，她却蛮横地推开我，直往我姐的闺房里钻。

壮根媳妇掀开我姐的被子，见衣着清凉的我姐腰上的蕾丝裙边还在，松了口气道：「也不枉我赶个大早，没白来。」

随即转头看向我妈，开门见山道：「红嫂，开个价吧！

「最近一周你女儿身上新长出来的蕾丝花边，我全包了。」

原来壮根媳妇嫁过去五年，生了三胎，没一个儿子。

眼瞅着夫家养猪场的皇位没人继承。

这才想到花重金买我姐的蕾丝裙边，缝条轻薄的小裤衩贴身穿。

以此来达到传说中滑女胎、得男胎的奇效。

本来之前的蕾丝花边，我妈都只卖给男人撕。

且为了制造稀缺性，哄抬我姐的身价，每个男人，我姐只接待一次。

男人们得了我姐的蕾丝花边，都宝贝地揣在身上。

被我姐接待过的男人，无一例外，都会浮想联翩，想跟我姐更进一步发展。

我曾好奇地问我妈：「村里男人互相通通气，不就知道那蕾丝都快人手一条了吗？

「咋还会愿意花高额彩礼娶我姐？」

我妈却说：「男人其实很好骗。

「真假不重要，只要让男人觉得他是你心里，最特别的那一位就成了。」

壮根媳妇出手阔绰。

我妈没傻到跟钱过不去，很快两人便谈好了价格。

我姐却不大乐意。

她的嘴噘得能挂油壶，小声道：「等这大婶穿了蕾丝内衣，万一比我更勾人，壮根哥哥不想来看我了，可咋办？」

此言一出，我妈和壮根媳妇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妈只好让我把壮根媳妇先带出去。

由她来给我满脑子只装得进去男人的姐姐，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