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梁府,皆被我掌在手中。
见到我手中那半枚虎符,梁浔阙察觉异样,抬眼对上一双睁着的墨色清冷的眸子。
顿时哑口无言。
卿慕白更是,被人押着还用她那双充斥着怨恨的眼睛盯着我。
她倒像是被迫害的那一个。
我稍抬眼睫,意外地撞入幸梁浔阙那道仍旧难以置信的视线之中。
他还是不敢相信,同自己成婚了五年的深宅妇人,如今为何成了皇上亲封的主将,还手握虎符!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燕楽玲,从前她都是一身普通的素装,也从不打扮。
眼神亦是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梁浔阙更没有见过今日这般,英姿飒爽的燕楽玲。
她分明不会武功,莫非她这些年一直藏着自己的本事,不让外人知晓?
那她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
前来观礼的朝员不禁替梁浔阙抱不平:“燕将军,就算您和梁将军有未了的恩怨,也不能在人家大婚之日来闹事。”3
“是啊是啊,别说您仗着自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来铲除异己,梁将军至少也是个主帅,你的上级,这凤冠霞帔上也没有刻着你燕将军的名号不是?”
我的手指放在檀木桌上轻慢的敲着:“本将军和梁主帅的确有未了的恩怨,但本将军可不是无缘无故就来寻人麻烦的,这凤冠霞帔,本将军说是我的,便是我的。”
“难不成收了皇上的赏赐,还要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不成!”
“什么,这是御赐的那件凤冠霞帔吗?”
“该不会是五年前……”
“梁将军,这难道不是陛下为祝贺你与卿参将大婚,专赐予卿参将的婚服吗?”
闻言,卿慕白身体一僵,有些无措地抬眸看他。
梁浔阙闭上眼,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大抵就是变相的默认了,这的确是皇上赐给我的那一件凤冠霞帔。
见状,所有人都不再开口说话了。
我倚在桌旁,一只手端着喝了一半的水杯低着眸子:“所以,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
卿慕白或是经不住我这般在大婚上对她的羞辱,崩溃似的朝我大声哄道:“不就是一件婚服吗,燕楽玲,为了一件这个东西,你就带着这么多人来梁府。”
“你是想要造反吗!”
我静静地出神,侧脸剪影被日光渲染得分外冷清:“本将军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东西拿了,本将军就走,自此之后两不相干,如此不好吗?”
卿慕白冷冷一笑,似是对我的话一点也不相信:“是吗,可我怎么看着,你根本就是来找我算账的!”
“你恨我抢走了浔阙是吗?”
梁浔阙?
我不禁将目光转向梁浔阙,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本将军像是那种喜欢吃回头草的人吗?”
“你若是要他,那便给你就是,本将军要的,从来都只是本将军自己的东西。”
我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她走进,手中的剑拿在指尖把玩。
卿慕白惊恐地看着我,说话都在哆嗦:“你……你想干什么?”
我抬眼示意,让人将她提了起来,随即手猛然拍在她的肩膀处,一扯将她身上肩膀处的衣裳扯了下来,露出那身上白皙的肌肤。
我乐呵呵的笑着,然后附在我耳边轻声问:“你是想当众被本将军扒下来,让这些人一饱眼福,还是动手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