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男伴问道:「宝贝,这是谁呀?」
「我爹早死的前妻留下的赔钱货。」
男伴震惊:「你这样说,她真的不会生气吗?」
「没事。」
庄诗继续大大咧咧地说道,「她耳朵有问题,现在就是个聋子。就凭她也想和我争家产?」
争家产?
我真觉得她蠢得可笑。
她和她妈应该还不知道,我那个渣爹从来都没有过公司股份。
我爷爷很清楚他儿子什么德行,公司股份我爷爷在我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就都转给我了。
他怎么可能把自己辛苦经营一辈子的企业拱手让给小三一家?
我并不打算理会庄诗的跳脚,反正我在装听不见。
可是下一秒,庄诗惊呼。
原来是周介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热水杯,都洒到了庄诗手上。
她的手瞬间红了。
「周介!」
「抱歉啊,我就是故意的。您别介意。」
啧,不是故意的,但是……
等会儿!
「?」
我看向周介,他一如既往地肆无忌惮。
「收敛」这俩字,没有出现过在他的字典里。
不愧是他。
庄诗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可是周介她惹不起。
她转身要走,却又被周介挡住了去路。
「你不介意不代表我不介意。和姜逾道歉。」
庄诗只能对着我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可是周介依旧挡住去路。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对不起』的手语,不会的话不能现学吗?没带手机还是没带脑子?」
我拼命克制住笑容。
装听不见太难了,快把头扎到餐盘里去了。
庄诗咬牙切齿:「周介,你别太过分!」
「是吗?其实我还可以更过分。你要不去找你那不知道第几个爹来为你撑腰?」
庄诗好像吃屎了一样,脸色黑得难看。
在学了十分钟手语后,我看到了她比画的「对不起」。
等庄诗他们走后,我想张嘴说话,才想起来在装聋。
匆忙换成了手语:「周介,谢谢。」
「不用谢,我单纯看不过一个小三女儿这么嚣张。」
哦。
我继续低头吃饭。
就听见他说:「我不想要简单的谢谢,我想要你亲我。」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
周介匆忙帮我拿纸巾。
我只能解释:「不小心呛到了。」
脸克制不住地红了。
「笨蛋。」
这句不是手语。
我猛然抬头看他。
他不明所以地比画手语:「怎么了?」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