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分的晃动着脚,一只手扣住脚踝,轻轻将靴子脱下。
精神恍惚,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口干舌燥,抓住身边人的袖子,呢喃着:
“水,我要水…秋瞳,我要水…”
那只灵活的手,脱下她的长袜。
下一刻,脚落在那人手中。
好热、好烫,像被裹在岩浆里般,顷刻要瓦解。
那人抬起她的脚,贴在温热呼吸的唇边。
“不…”
轻柔的触感落在她脚上,那声音低沉沙哑:
“朕昨日向您问的好,怎么没了?太后是涂了药吗?”
什么好不好的。
“太后很厌恶朕吗?自打朕登基以来,您屡屡抗拒朕…”
她张了张嘴,极致的痒麻从脚上弥漫,好像骨头里爬满蚂蚁,她溢出口的声音变成零碎哭腔。
“你又要打我,还要杀我,我不喜欢你,我要走…秋瞳呢,秋瞳!”
脚被重重的咬了一下。
痛意弥漫。
她要爬走,大手扯着她的脚踝,将她扯了回来。
她眼角沁出泪,腰部弓起,像一只快渴死了的鱼。
“您若再想逃出宫,朕不介意,冒天下之大不韪…”
梦中,一片绿荫草原。
身下骑着一匹凶悍的白狼,那白狼野蛮又凶猛,眨眼的功夫就跑了数百米。
她被颠簸的害怕,只好紧紧抓住白狼毛发,却又因一个颠簸,直接从白狼背后翻滚下去。
身体坠入柔软草地,白狼猛袭上来。
一对眼瞳充满***的侵略,宛如捕猎者的锁定,令人不寒而栗。
少顷。
白狼俯身而下,舌头舔过她的脸颊。
温热滚烫的气息重重扑面而来。
她伸手要去推,反被压得更紧,身体快要嵌进地里。
吻从脸颊滑落,一路蔓延至脖颈。
她脚趾蜷起,想要张口呼救,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当真是入了狼口!
突然。
姜沉璧睁开双眼,喘着气坐起。
“太后,您没事吧?”
秋瞳提着水匆匆跑来,眸光担忧。
“我…昨晚我一直在慈宁宫?”
她低头看自己的衣裳,嗅了嗅袖口的气味。
没有吃醉时的龙涎香气息,还带着股甜?p酒糕的清甜。
难道是她的幻觉?
秋瞳一笑,打消了她的顾虑:“太后,您当然一直在慈宁宫啊。昨夜你吃太多甜酒糕,醉了,奴婢就把你扶进来休息了。”
“……”
原来真是一场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