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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过后。

那头似乎沉吟了很久,才回了一句:空言虚语。

赵意欢盯着那话,忽地扯了苦笑。

她放下了笔,没再写字。

若是十年前的自己,在刚订婚时听见一个人说她将来会和江年城互看生厌,恐怕也是要觉得对方是在胡言乱语。

毕竟,那时她是那般期盼着跟江年城的婚姻。

纸面上许久未有下文。

赵意欢原以为江年城不会再回消息了,正要收起来,却见纸面又浮现出字来。

——我曾见过赵氏,她性子怯弱易被人欺,心地纯良,婚后我与她就算不恩爱,定也能相敬如宾,何至互看生厌?

轰然一下。

赵意欢愣住,原来十七岁的江年城是记得年少时那次初遇的。

她十三岁生了场重病。

身边的婢女对她不上心,她实在难受得紧便自己走出院子。

谁料那日正是相府内设宴,府内来了很多人。

有几名来做客的少爷**将她认作了下人使唤,她不想惹事准备绕开,却被他们拦下来捉弄。

“相府的下人敢这么没规矩?”

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她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便拿起石子往她身上砸。

直到十五岁的江年城出现。

“住手!”

他怒声呵斥,张手护在她身前。

那时的江年城于她而言,便如同神祇降临,自此在她心底扎根发芽。

婚后,赵意欢也曾试探跟江年城提过这事。

换来的却是江年城冷漠至极的一句:“是吗?我不记得了。”

可原来。

十七岁的江年城竟是记得她的。

赵意欢鼻腔莫名发酸,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涩意来。

而纸面上的字迹飞扬,透着笃信:婚事既订,我定娶赵氏,亦会与她举案齐眉,相守白头。

这承诺犹如千斤重重砸在赵意欢心口。

她拿着信纸的手紧颤。

若是十七岁的江年城曾有过这样的决心,那为何婚后却待她那般冰冷?

心中五味杂陈。

赵意欢没再回信,也不知该如何回。

江年城本就不是话多之人。

之后一段时日,信纸都没有任何动静。

赵意欢有时很想主动写点什么,每次提笔却还是放下。

时间很快到了苏思晴生辰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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