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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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他们不懈的努力,我好了。
不敢想他,不敢爱她,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生怕过去的种种,如野火燎原,重来一次。
韩可欣过来小声埋怨他不要太凶,“你别老怀疑盼盼姐,医生都说她的病已经好了。”
温云深将她揽入怀中,挡在我面前,“这种病说犯就犯,没有完全好了一说,你还是小心点好。”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满口都是“病”。
我差点想不起来,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三年前韩可欣来找我,故意刺激我说出喜欢温云深的话,恰巧这时他从外面回来,韩可欣趁机假装从楼梯上摔下去。
她告诉温云深,是我喜欢他,因为病态的爱,像个神经病一样,会无差别的伤害任何温云深喜欢的人。
所以,是我把她推了下去。
温云深信了,他怕我会再伤害韩可欣,次日就将我送进精神病院治病。
私人医院为了赚取高额的医药费。
谎称不仅能给我治病,还能治痴心妄想。
温云深把我丢在医院门口,无情的转身离开。
这一走,就是三年。
我和他是重组家庭的孩子,我妈妈前几年生病去世,他爸爸好心抚养我长大,所以他们是我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是我的哥哥,也是唯一能带我走的人。
温云深觉得我的爱太脏,玷污了他纯洁的灵魂,他要我洗干净后再回来。
我真的洗干净了......
却也真的脏了......
“你哑了吗?也不知道喊人。”
我摇头,说不出话来。
在那些无数的日夜里,我的嗓子坏掉了。
温云深责怪我没有叫韩可欣嫂子,我一张嘴,他满脸诧异。
“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韩可欣解释,“听院长说,盼盼姐晚上起来偷吃,汤太热被烫伤了。”
多么可笑的理由。
偏偏有人就是相信。
除了我,他谁都肯信。
“还真是死性不改,就喜欢偷吃。”
他把偷吃两字咬的极重,像是在嘲讽我对他的心思。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机械的说出这几个字,喉咙里如同含了刀片,剌的生疼。
温云深的嘴巴动了动,不置一词,满意的点点头。
韩可欣塞给我一套新衣服,让我去洗个澡再出来吃饭。
见我不动,温云深催促道:“还不快去。”
我惊得浑身一颤,急忙抱着衣服朝浴室走去。
打开门,就开始脱衣服。
韩可欣惊呼一声,跑过来按住我正在脱裤子的手。
“你疯了吗?洗澡不关门的。”
洗澡还要关门吗?
我一下愣住了,眼前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院长的教诲。
“精神病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一定要听正常人的话。”
比如,他说:“洗澡的时候不准关门,不然犯起病来没人发现。”
温云深大步走来,拉开韩可欣,冲我脸上就是一巴掌。
怒不可遏,“我看你的病一点也没好,竟敢当众脱衣服引诱我!”
“我......我真的好了。”
我熟练的抱头跪地,哑着嗓子为自己辩驳。
“你相信我,我真的好了,我不会再勾引你的,也不会再伤害任何人。”
我伸出手却不敢去碰他,卑微地一次次的强调,“我没病。”
我好怕,他真的会把我送回去。
入坠阿鼻地狱,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