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声音响起,有些突兀,但又好像恰到好处。
我慌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可……
周廷恪干燥温暖的手指不时穿过我的头发,擦过我的耳朵,让我背脊发颤。
心慌的感觉又来了。
我不由抓紧了衣服,僵着背。
不知过了多久,「嗡嗡」的声音停了。
头顶被揉了揉。
「好了,以后记得先吹干头发,别生病了。」
我迟钝的点头:「好。」
周廷恪低低笑了笑,「那晚安。」
「小叔晚安。」
我甚至不敢回头。
直到周廷恪越过我,头也不回出了门。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盯着紧闭的房门,我总感觉……怪怪的。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我成人礼之后。
一周前,是我十八岁生日,周廷恪为我准备了一个很隆重的成人礼。
我的同学,他的朋友,尽数到场。
其中包括了各个领域的佼佼者。
他更像是为了我在造势。
至此,大家都知道了他极为爱重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侄女。
又是艳羡又是嫉妒。
我虽不太明白周廷恪为何这样做,但心里是信任他的,所以没有多问。
可现在,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我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以前都是佣人送来。
生日之后,就变成周廷恪亲自送了。
他说我在众人面前露了脸,怕他生意上的死对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以后别墅里,晚上不会再留佣人过夜。
是以,我的牛奶他会亲自给我送过来。
这番说辞听着没有任何问题。
可我如今就是觉得,有点怪。
脑海里全是刚才周廷恪滚动的喉结,干燥的大手。
我拍了拍发热的脸颊,警告自己:「不是春天不是春天,不要胡思乱想。」
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拍掉后,我躺上床玩了会儿手机,就关灯睡觉了。
成年后周廷恪不像以前那样拘着我,姜雪容约我明天出去玩,所以今天要早点休息。
翌日,晨光微熹。
我爬起来洗漱化妆,换了一件短裙,欢快下楼。
却没想到周廷恪今天没有上班,正坐在楼下看电视。
他一身米白色休闲装,眉眼倦怠,没有了平日里那股凌厉和压迫,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极了。
听到下楼的声音,周廷恪扭头看过来。
「要出门?」
我点头:「嗯,和容容一起去玩。」
「先吃饭。」
「好。」
坐在餐桌前,我心系姜雪容,吃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