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父亲查出肺癌。
母亲请村里道士来屋里作法时,一把将痴傻的姐姐拽进去。
我好奇探头去瞧,却被母亲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忍者屈辱感,却发现痴傻的姐姐开始受到家里重视了。
她可以跟着父母亲吃肉食,而我只有残羹剩菜。
破旧小床也让姐姐占了去,我代替她住进了黑漆漆的地窖里。
我开始怨恨姐姐,她凭什么可以得到父母亲的宠爱。
心底恶毒的种子萌芽后,无数个难眠的黑夜都在诅咒她。
后来有一天,姐姐突然疯癫了。
姐姐疯癫的当晚,父亲就断了气。
我从没有见过母亲发过那么大的火,她抡起棍子,恶狠狠地砸在姐姐的身上,鲜血冒出。
直到姐姐彻底晕了过去,一脚将她踹进窖里。
母亲将小木床让回了我,姐姐回到了她原本的位置上。
可是我却提不起半点开心。
我盯着右手被母亲砍断的小拇指,眉头却没有皱一点,只是觉得腥味刺鼻难忍。
是呀,我从小就没有痛觉,怎么会感觉得到疼痛呢。
也正因为身体有这样的特质,从小被村里的同龄人叫我怪物。
他们见到我会拿石头砸过来,就是想看我什么时候才会喊疼。
父亲诈尸的当晚,姐姐就咽了气。
母亲干脆把她塞进了原本属于父亲的棺材里。
唢呐一响,抬棺上路。
村里人嬉笑着说,我家真热闹。
我听不懂他们别有深意的话,只是感觉家里变得尤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