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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傅迟序也没有安分。

傅迟序坐在轮椅上,管家推着他从我前面经过。

管家泫然欲泣,傅迟序面如死灰。

傅迟序:「就算我以后越来越严重,再也站不起来了,要去截肢,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反手在他膝盖上拍了两张狗皮膏药:「烫知识,风湿还不至于截肢。」

某个下雨天,我站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傅迟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他衣着单薄,迎着寒风,无声地流泪。

我问管家,这厮又在演什么。

管家一度哽咽:「从小咱们少爷就和别的孩子不同,一到冬天,手上脚上就会密密麻麻地凸显青筋,以至于被说是怪物。」

我出去把傅迟序给拉进来,他冻得一张小脸苍白,眼尾压着一抹艳丽的红,眼睛里有潋滟的光,还真是该死的「娇弱感」。

结果就是我安慰的话哽在喉咙里。

一个冷空气过敏,你小子到底在矫情什么?

然后第二天,傅迟序给自己作出四十度的高烧。

标准的男主经历让他小时候有阴影,怎么都不肯去医院。

管家端来一碗蒸蛋说:「从前夫人还在的时候,每次少爷生病,夫人都会他做一碗蒸蛋。少爷吃完,就会乖乖地睡觉。」

我:「……你确定他是睡着了,而不是昏过去了?」

于是我让管家找来了男主标配的医生朋友来家里,给傅迟序治病。

顺便,还把傅迟序的各种过敏源给查了。

病娇男主,果真是一种脆弱又难杀的生物。

傅迟序病好之后就好像变得更不正常了。

主楼客厅里凄婉的钢琴曲被他换成了《好运来》,阁楼里的耶稣雕像被他换成了财神爷。他还让佣人修剪了那些太过于茂盛而以至于遮挡阳光的植物,草坪也被修剪出了一个巨大的死猪造型,他说那是他的偶像 GG bond。

总之,精神状态十分奇妙。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默默地看着我傻笑。

笑得我心里发毛。

冬天很快地就过去了,我和傅迟序的关系也变得微妙又平衡。

当然,这意味着寒假也快要结束了。

我穿着熊二的毛绒连体睡衣反趴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往下滑,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不想上学。」

傅迟序穿着熊大的睡衣,效仿我的动作:「我也不想上学。」

管家在一边默默地说:「少爷,您是去当教授的。」

事实就是那位教授的厌学情绪比我严重多了。

开学当天,管家恋恋不舍,拿着小手绢给自己擦眼泪:「你们这一走,总感觉家里空落落的。」

傅迟序无奈道:「可不就是空落落的,某人装了五个行李箱的东西,连带着卫生纸都顺走了两卷。」

我睨他一眼,让他闭嘴:「等在学校用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香了。」

怎么这个场景让我有一种熟悉感?完了,我该不会也要长脑子了。

因为是去学校,傅迟序让司机换了一辆低调的宝马车。

我刚一下车,旁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个人。

坏了,出门没看黄历,又遇见那傻 b 哥哥了。

沈慕安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说的自力更生就是找个老男人包养你?沈以羡,我简直是对你太失望了。

「以后出去别说是我沈慕安的妹妹!」

我反手将他的胳膊别到他后背去:「我男朋友高大帅气一米八,人人都夸是一朵花。

「再听见你造谣,我抽你大嘴巴子。」

沈慕安像是气得狠了:「你敢这么对我,真是反了天了。啊——

「几天没打你,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靠在车身上凹造型的傅迟序这才吹了一声口哨,心情愉悦道:「我老婆好帅。」

我趁机回给傅迟序一个 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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