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在这一根烟的时间里,肖泽筵想了很多。
苏缈很能打,这是谭濯都亲口承认的事情。谭濯虽然玩的时间不算长,但他在地下格斗场的的名气一直都是居高不下的。
因为他至今从未有过败绩。
要不是受了伤,谭濯将是他,是跃庭会馆最大的底牌。
他私下曾询问过谭濯,问他对苏缈怎么看,他只说了一句,他说就算他没受伤,可能也打不过苏缈。
听到谭濯这么说,他是震惊的。
拜托,他可是谭濯,从不服输的谭濯。
他居然在比都没比过的情况下,说自己赢不了,还是没受伤的他。
肖泽筵其实是不明白谭濯为什么会那么说的,他说自己赢不了苏缈的依据又是什么?
他虽然不是格斗手,但也看了那么多格斗赛。
苏缈的攻击确实很刁钻古怪,明明力量和体型那么悬殊,她却能四两拨千斤反过来击倒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且是那么的迅速。
可是,这只能说明她的打法特殊而已。
格斗场上,看的还是力量,那才是永恒的。
苏缈是能打,也有能力,可她跟真正的格斗手区别还是很大,她能赢这次,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但是,他会质疑苏缈,却不会质疑谭濯。
谭濯说她很能打,肯定有原因。
金武叛变,跃庭会馆受到影响是必然的,并且海市分馆影响最大。当务之急要马上找到新的格斗手加入。
想找到个能打的格斗手哪有那么容易,有名的格斗手都是有场子的。
所以,他才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想到了苏缈,那场比赛让苏缈在地下格斗圈彻底火了。
女格斗手跟男格斗手打,绝对是个大看点,看起来是特别悬殊的比赛,结果却是以为会输的那边赢了,这不精彩吗。
而且,她还这么好看,看点肯定很足。
有了想法后,他特地把谭濯约了出来,问他这件事的可行性。
谭濯也认为可行。
决定了招揽苏缈后,他马上就联系了苏缈,谁知苏缈却没有马上同意,而是随意的说过几天再谈。
不能马上定下来,这让他很烦躁。
要知道吴绍已经派人在打听苏缈的消息了,若是被吴绍抢先,他真的会被气死的。
吴绍那个阴险小人挖走了金武还不算,还想打苏缈的主意,真是可恶。
“烟抽完了,肖老板考虑得怎么样。”苏缈问。
看着苏缈的脸,肖泽筵咬了咬牙,心一横,“就这样吧,成交。”
就当是一个豪赌。
苏缈轻笑出声,交叠长腿放下,身子微微前倾,“肖老板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最好如此。”肖泽筵咬牙道。
分走了这么大的蛋糕,最好别让他失望。
“合作愉快,肖老板。”苏缈端起面前的红茶举杯示意了一下。
肖泽筵那眼睛瞅她,“既然合作了,那我就把你的名字挂上去了。”
挂上去的意思是,把个人信息挂到格斗赛的榜单上,只要挂上了那个榜单,就等同于向整个格斗圈宣布接受挑战。
“可以。”红茶入喉。
“那我等会让严卓弄。”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你想好要叫什么了吗?”
格斗手入圈一般都会给自己起个代号。
“守寡四年的少妇。”
肖泽筵呛咳,口水一下子呛到了喉咙,脸憋得通红,咳了好一阵才平息,“你认真的?”
“当然。”
苏缈笑眯起眼,“不好听吗?这名字多有意思呀!”
肖泽筵:“…………”
好听,好听到想笑。
好好一个美女,叫什么守寡四年的少妇,还不如叫十八岁萝莉少女呢。
反正她上场会戴面具,别人也看不到她的脸。
苏缈放下茶杯,话题一转,“对了,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肖泽筵头也不抬,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帮我找个幼儿园。”
“找幼儿园干嘛?”咻地一声,消息发出。
他要赶紧让严卓把苏缈的信息挂上去,气死吴绍那阴险小人。
修长如玉的指尖抵上额角,另一只手随意的搁在长腿上,指尖在长腿上轻叩
“想给我儿子换个幼儿园,这里稍微好点的幼儿园都要人脉,我一个守寡少妇没有人脉,只能让肖老板帮个忙了。”
肖泽筵抬头,“我靠,你真有儿子啊?”
还以为那天她只是在忽悠人玩呢,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儿子,儿子还不小。
上幼儿园怎么说应该也有几岁了吧。
真是看不出来啊。
她看着还这么年轻,容貌艳丽明媚好看极了。身材也好,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样子。
“当然,有机会介绍你认识。”苏缈语气平淡。
肖泽筵放下手机,身子坐直,满脸好奇的看着苏缈,“你刚才给自己起名守寡四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明眸抬起,轻叩指尖止住。
“说说,快给哥说说。”肖泽筵眼睛都亮了,“你老公死了?还是说没死,却让你守了四年的活寡?”
“是你老公硬件有问题所以在守寡吗?还是说,他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
苏缈明眸暗了暗,搁在腿上的手虚握了握,“都不是。”
“都不是?”肖泽筵疑惑,“那是因为什么守寡四年呀?”
“因为他变成植物人了。”苏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只知道苏喻言是反派,至于他爹是谁她还真不清楚,说不定真的是个植物人也说不定。
“额!!”肖泽筵语音顿住,过了两秒,“那…这就是你缺钱来打地下的原因?”
苏缈没有回答他,而是回到之前的问题,“幼儿园这个事你能帮我解决吗?”
实在不行她问问慕诚那个富二代看看,那小子好像喜欢玩枪战游戏的,她可以教他提高战绩,用这个跟他交换。
“当然能解决啦,小爷是谁,区区幼儿园。”
得到答案,苏缈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这就要走?”肖泽筵跟着站起身,“都长期合作了,不得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苏缈摇头,“不了,儿子还等在家里呢。”
“行吧,那下次再约。”肖泽筵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