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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依无意揣摩他的心思,不让她用肉体偿债岂不是更美哉?

折回床榻上躺下,她开始琢磨起西宁侯的案子来,若知现在何若当初,因是家中幼女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被父母娇惯着长大,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竟完全忽略了父亲在生活中的异常。

原主的记忆太远,想起来十分费神。昏昏沉沉之间她闭上眼,竟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

再醒来时已近午时,她与这个时代最大的区别就是生物钟不同,她可是熬夜晚起的高手,好在大都督府没有任何规矩可言,只要规规矩矩在自己的院子里不乱走,干什么都无人过问。

睁开眼就见阳光透过明瓦窗照进来,闪耀着珍珠般漂亮的光泽。而古人是最能起早的,十几岁的小姑娘亦是如此。

经过这么多天的日夜相处,两个小丫头对罗依的醒来的时间摸得门儿清。隔着纱帘会娣的声音传进来:“姑娘可是起了,洗漱的水打好了哦。”

罗依托着长长的声音打着哈欠:“早啊,亲爱的。”

会娣顶着一张面红耳赤的脸,端着一盆清水拱进来:“姑娘又在胡言乱语,同是女子哪能亲啊爱的。若是现在还在宋府里,是会被那些心狠的妈妈们打的。”

她嘻嘻一笑,露出白牙来狡黠地笑着:“主要我们现在不是在宋府啊,难不成会娣怀念被秀媛欺负,被心狠的妈妈打的日子?”

会娣的小脸儿抽得紧紧的,斜了她一眼将水盆送进净房,折回来说:“就是不知道我们能在这里住到何时,我才不怀念宋府呢。日后就算离开这里,我们姐妹也会跟着你,哪怕吃糠咽菜我俩也不会叫苦,而且你也说过,你不会让我们受苦的。我可记得真切。”

“放心吧,”罗依心情大好,粗手粗脚地揉着会娣已经梳得整整齐齐的双丫髻,“本姑娘看上的人,不可能让她受苦的。”

会娣撅起嘴:“姑娘就爱欺负人,头发都散了呢。”

罗依看着会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心情又好了几分,二人笑闹着又说了几句,门外老吴轻咳了一声。

“吴叔。”罗依挑起帘子走出去,看见老吴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正在廊下垂手立着。

会娣紧跟着也走出来,一脸不高兴:“姑娘还没吃饭呢,吴叔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现在拉着姑娘说呢。”

“哦,姑娘先用早饭。我不打紧的。”老吴局促不安的样子是罗依这些天都未曾见到的。

“那不如就把早饭摆在院子里吧,我们边吃边说,可好?”罗依已经猜到老吴想说什么,毕竟他的心结同她一样,是家人。

于是落在盼娣姐妹眼中的景象便是,罗依捧着粥饭也未曾扒一口,对面的吴叔倒是不停地说着话,神情中有淡淡的忧伤。

“之前一直都想着从卷宗里的笔录里发现出什么端倪来,经姑娘提醒这才发现走入了死胡同。”

老吴掏出那几页卷宗摊在石桌上,拈出一页来指着周家丫鬟的证词说:“丫鬟说府中的马夫事发前两三天帮着修葺瓦片摔到了腿,走路一瘸一拐的。但后面……”

老吴急切地又捻开隔开几页的一页证词:“这里,她又提起事发当天马夫从马厩里牵了一匹最擅长奔跑的烈马,为了制服烈马,他甚至跳到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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