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给我买条秋裤吧。”
她说:“好”。
骤变6他们走后,我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堵在胸腔快要爆裂。
这时,电话响了。
是柳如烟。
她温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我瞬间鼻头发酸。
“柳如烟,你在哪里?”
她语气隐约有些担忧,“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一刻钟后,她到了我家楼下。
外面北风呼啸,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紧紧抱着她,滚烫的眼泪打湿了她的锁骨。
她回抱了我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不过这就够了。
她能来,我已经感到很温暖了。
“好了,别哭了,外面冷。”
我乖乖坐进了车后座。
“去哪儿?”
我问。
她没回答我。
一路上都很沉默,气氛有些怪。
几次对视,她也冷冰冰的。
直觉告诉我,暴风雨要来了。
“柳如烟,你有一点喜欢我么?
哪怕是一点点?”自知自不量力,可是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我们的岁月静好,让我生出了一点妄想。
她听完这句话,表情更加阴沉,动作也停了下来,一下子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喜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那么随便,是个人都喜欢?你日记本上不是喜欢别的臭女人吗,现在喜欢我了?
我告诉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
一字一句的扎心话语像钝刀一样一下一下的划拉着我的心脏。
原来她看了我高中写的日记,原来她知道。
不过还好,还好她不知道那个臭女人就是她。
我忍着一阵一阵的疼痛感,声音沙哑:“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殊不知这句话哪个字点燃了她,她狠狠扇了我两巴掌。
头皮一紧,她抓起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脸,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
“放过你?
你爸放过我姐了吗?”她完全没把我当成人。
我意识混沌,蜷缩成一团,无助地承受着疾风暴雨。
最后一刻,我听到柳如烟的耳语。
“陆川,你休想我会放过你,我们就该一辈子纠缠。”
父债子偿7我以为这已经是地狱的尽头,却不知道这只是开端。
过程中,柳如烟突然想到什么,说带我去个地方。
我不去,她几乎是拖着我。
她带我去了墓地。
我爸的墓地。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姐去世十周年。”
她语气比刚刚平静不少,可其中夹杂的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我心中不由得惊诧,转头看她。
她的眸中倒映着冬雪,寒冷刺骨。
她问我不给我爸打个招呼吗?
我听话地将她递给我的小雏菊放在我爸的墓碑前。
下一秒,柳如烟哑着嗓子轻语,“你爸还不知道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