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爸妈带姐姐去野景点拍写真。
姐姐腿上爬了不少蜱虫。
我忙用烟头熏蜱虫的屁股让它们退出。
却一不小心烫到了姐姐。
姐姐说我是故意的,夺过烟头使命烫我。
爸妈纵容姐姐拿着烟头在我身上烫出一个个丑陋的烟疤,我疼痛难忍冲到野河边降温。
姐姐踢了我一脚让我坠河,那河水看着浅,却藏有流沙。
全家眼睁睁看我沉落,连手都不伸一下。
睁开眼,姐姐指着脚上的虫子问,这是什么。
我摇摇头,就是普通的小虫子吧。
……
1
“刘婷婷,打光板跟上啊!”
睁开眼,我听到妈妈不耐烦地催促我。
恍惚中,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我又回到了五一假期,来到了那片野景点。
半人高的深草,群山环绕,远处还是那条清澈的野河,只有我们一家四口人。
姐姐在草丛中换了个动作,衣服划过草丛摆动的声音都清晰可听。
“快点啊!愣着干嘛!”爸爸放下相机吼道,竟回荡着重重回声。
我赶忙跑过去,把打光板准备好。
我爸我妈经营着一家摄影工作室,我姐是他们的御用模特。
来这里拍照,就是为了拍出绝佳的照片,参加全国摄影比赛。
“芬芬,你这样!”妈妈在一旁指导姐姐摆动作。
草丛中,姐姐一袭浅绿色旗袍,手持刺绣圆扇,宛如坠落人间的精灵。
可是就是这样外表美丽脱俗的人,在我救了她后,不但不感恩,还用烟头死命按到我的胳膊、手背,甚至脸上。
爸爸对相框中的照片非常满意,对妈妈提议来这里拍写真更是赞不绝口:“敏珍,你找的这个地儿真不错。”
“那是。这景点就没人来过。用这套照片参赛,肯定稳了。”妈妈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姐姐得意地轻摇圆扇,指挥我把打光板再举高点。
我眼看着姐姐雪白的胳膊上爬上了几只蜱虫。
“妈,有虫子!”姐姐用圆扇去扑,虫子并没有被打掉,反倒抓得更牢了。
是蜱虫。
上辈子,我认出这可怕的虫子,立刻按科普方法点了一根烟去熏蜱虫的屁股。
慌乱中,我不小心烫到了姐姐,她大叫着:“你就是故意想烫伤我,让我留疤!”
爸妈也对着我破口大骂,只怪我影响拍摄,毁了他们唯一可能成功的机会。
这次,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爸妈只顾着看照片,头也没抬:“虫子怕什么,拍死就是了。”
姐姐挥挥扇子让我过去帮忙:“这是什么虫子啊?快帮我弄掉!”
我摇摇头:“不知道啊,就是普通的小虫吧。”
我小心地避开小虫的口器,用纸拨弄掉虫子。
姐姐的胳膊上出现了几个肉眼可见的小红包。
“芬芬,我想到个新动作。”妈妈上前压倒一片野草,教姐姐半躺在地,单肘撑住身体。
姐姐顾不上又红又痒的疙瘩,照妈妈的动作躺了下去。
一只只蜱虫迅速爬到她的腿上,牢牢扎进她的皮肤里。
妈妈见了,毫不在意,几巴掌拍死,留下黑黑地退出了镜头。
爸爸“啧”一声,拍死了颈脖上的虫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赶紧按动着快门。
很庆幸,我在提出不要到野景点拍写真的想法被否定时,坚定地穿着长衣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