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轻声道:“既然你们都认定我是这样的人,为何当初要接我回来,让我独自在黔州老家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眼不见为净,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不管我承认也好,否认也罢,母亲她都不会对我有好脸色。
就因为我从小长在阿婆身边,身上充满她看不上的乡野气息。
但是乡野出身的父亲,她不也是爱得死去活来。
而且重来一世,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亲姐姐要这般对我。
明明我们是一母同胞,为什么别人家的姊妹能为了彼此付出生命,而我的姐姐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
父亲被我的话气得胡子打颤。
“说你一句你便顶上十句,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好大本事啊!”
我垂下眸子不愿意多说。
既然无济于事,且随意吧。
姐姐却开始假心假意为我设想起来。
“妹妹这些年受苦了,如果妹妹真的对上官哥哥情根深种的话,姐姐往后便不再出现在上官哥哥面前,父亲母亲,这门亲事便让与妹妹好了。”
说罢她便掩面哭得更加伤心。
我轻瞥她一眼,好笑道:“原来姐姐把上官世子当成一件随手转让的物品,是见谁都可以将他转送于人的,你这么做,世子可要伤心了。”
姐姐苍白着脸急忙摇头。
“不是的,我没有......”
她开始摇摇欲坠,只几息之间的功夫,她便晕倒了过去。
父亲母亲大惊失色,急忙大叫喊人找大夫。
对我放下狠话后甩袖快步离去。
他们让我在祠堂好好地跪上一夜,不允许任何人为我求情,今夜也不允许我吃饭。
小弟陈乾泽从学堂归来,听闻他的好大姐被我惹哭之后,怒气冲冲地过来将我臭骂了一顿。
“乡野回来的土包子,也胆敢肖像我姐夫,惹我姐姐生气,我看你心比天高,麻雀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因着我的不理会,他却越发高涨起来,说出的污言秽语更是让人惊愕。
不过我对此依旧无动于衷。
一个十岁的小孩,说什么都当他是在放屁。
既然想不通,那便先下手为强好了。
跪伤了膝盖,之后又找借口称病躲过了那意外横生的宴会。
这期间倒是过得安祥。
只不过命数也犹如蝴蝶展翅一般,都因一个小小的举动而呈现出不一样的结果。
跟上官景定亲的成了姐姐的手帕交,唐棠。
得知消息后的我,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前世我悲惨的遭遇,与唐棠可有莫大的关系。
因着唐棠时常来见姐姐留下的外甥,我当她是关心,对此没有多加阻拦。
却不想让唐棠有了可乘之机,她跟外甥洗脑表示因为我,他的母亲才会惨死,他才不能成为名正言顺做上官景的儿子。
由此,外甥对我逐渐厌恶,甚至还会诬陷我虐待于他。
唐棠便以此为由给我下了慢性毒药。
美其名曰是替天行道,为稚子遭遇非人折磨报仇。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