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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初第一回见这么厚脸皮的人,想一拳捶她,又怕她受不住他一拳。

想把她拉下来,又想着她手上毕竟有伤。

最终还是任由她在身上坐着,只重重拍了拍她的背当报复了。

沈南初只觉自己的心肝脾肺差点被拍出来。

沈南初就是故意的,吃不了一点亏。

“抱我回房。”

她决定不下车了,谁让某人捶的她现在还痛。

有了前面那一出,沈南初的接受程度也高了,一手拎着她的后衣领,一手穿过她的后膝,就这么把她抱了回去。

姿势怪异。

但架不住景二爷第一回抱女人回家啊,没多久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景园。

“二爷抱着少夫人回来了,哎哟哟,好凶猛哦。”

“可不就是嘛,昨天晚上闹的那个大动静哦,整个院子都能听得到,少夫人真是有福喽。”

大白虎嗅着味道就从后山跑回来了。

它的主人回来了,好想主人,好想蹭蹭他的裤脚,最好能被他摸摸脑袋。

可是不对,主人怀里抱着的女人是谁。

它的地位是不是受威胁了!

它在一米外停住,露出獠牙,发出低低的吼声。

“闭嘴。”

被主人一训斥,大白虎可怜呜咽了几句,翻了个滚露出肚子给主人看。

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样。

“它叫什么名字?”

“大白虎。”

畜生而已,取什么名字。

“...”这名字不会是他现想的吧。

“很可爱的老虎,能送给我吗?”

这么大老虎,墨宝肯定会喜欢。

安特助好心补充说:“夫人,它认人的,除了二爷,谁也靠近不了它。”

“让我试试,拿肉来。”

老虎而已,难不倒她。

她自小就在森林里和猛兽为伴,还没有敢忤逆她的。

安特助半信半疑,夫人会治病就算了,难道还会驯兽?

就见沈南初拿着大骨头在诱惑大老虎,安特助原本还想提醒她,这大畜生什么肉都吃惯了,不爱啃骨头,下一秒就打脸了。

挑食的不像个畜生的大白虎竟然叼着大骨头回了自己的窝。

两只大爪子扶着骨头,嘴巴啃的津津有味。

沈南初摸它的脑袋它竟然也不反抗。

“这…太神奇了,夫人,您不会是能跟畜生说话吧。”

沈南初挠着它的下巴,“动物都通灵性的,景二爷您说话算数吧,它现在归我了,以后它就叫皮球。”

幼稚的名字。

沈南初点点头,“归你。”

皮球被rua的舒服,骨头也顾不上啃了,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沈南初踢了脚它,嫌碍眼。

抬脚回房,皮球立马丢了骨头,四肢哒哒的就想跟着,被沈南初怒斥一声后躲到新主人身后。

“呜…”低眉顺眼,可怜极了。

它转头去蹭沈南初的手心。

哼,还是新主人好,一点都不凶。

沈南初拍拍它的脑袋,“皮球,你睡自己的窝去,白天我再找你玩。”

皮球仿佛听懂了,优哉游哉回窝去了。

“会驯兽?”沈南初质疑问。

这小畜生他从小养大,脾气差,平时就是连安明都摸不了它。

可沈南初只是朝它招了招手,小畜生就躺下了。

沈南初昂着脑袋,骄傲回:“小时候养了不少猫,老虎跟猫一个道理。”

“猫不会吃人。”

他的老虎会。

沈南初佯装吃惊:“难道皮球会吃人,呀!我就是看它可爱才逗它,老公你要保护我。”

说着就像被吓到一样,双手一张就扑到了沈南初怀里。

好香好暖和,沈南初真是她的香香老公。

抱的紧紧的,能赖几分钟是几分钟。

“占便宜上瘾了?”

还没抱够呢,沈南初的后衣领就被拎住,往后拉远了些。

沈南初理好衣领,无所谓,反正她也抱到了。

她老公真就像个黄花大闺女,碰也碰不得,摸也摸不得。

“老公,你等等我啊。”

愣神的功夫,沈南初就径直走了,她在后面追,边热情问:“老公,我们今晚还圆房吗?我在卧室等你,洗干净等你…唔…”

刹那间,沈南初的身影快速冲到她面前,漆黑的双眼有着恼怒,对视上,温厚的手掌落在她的唇上。

“你…”沈南初生气又无奈,“你就不能沉默一点。”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要不是他快步封住她的嘴,她还能说出多少惊天动地的言论。

沈南初被禁锢在怀里,舒服的一动不想动。

她望着他,乖巧点了点头。

“我不会跟你圆房。”他又强调。

沈南初还是点头。

反正总有一天会圆房的。

何况,和他早就那个了。

“以后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嘴巴封住,让你当个哑巴,听懂了吗?”

这是警告她了,他可真好啊,连警告都这么温柔。

“听懂啦。”沈南初朝他眨了下眼。

沈南初松开手,有些意外她这么乖顺。

手掌心还残存着她唇的温度和触感。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步伐稳健,心里却乱了。

他起了贪欲。

松手的那一刻,他竟然想吻她的唇。

他一定是疯了。

夜晚,向来是他的私人时间。

书房,是他最爱待的地方。

那盆向日葵立在桌边的一角,静悄悄绽放,又早早枯萎,毫无生机。

数不清这是他养的第多少盆。

情绪难平,他一把推倒花盆,一如往常他的做法。

却又暗自嘲笑,一盆花而已,又不是那个人。

他走到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自头顶浇下。

凭什么,沈南初凭什么可以乱他的心!

另一边,沈南初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有了多大的成就。

她外出一天,觉得有点累,揉揉肩膀,舒服泡完澡打算睡了。

推开浴室门,却看到沈南初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带着一身酒味。

没有拿着电脑或手机忙来忙去,也没有看着无聊的杂志。

只是支着腿,认真望着她。

好像他在这等了很久般。

他的情绪很不对劲。

“怎么了?”她问,走近看,他的眼尾有些猩红,静坐着,像个脆弱的精致娃娃。

沈南初的视线移向她受伤的手,“伸出来。”

原来是还惦记着她的伤口。

沈南初笑着坐下,紧挨着他,伸出右手可怜兮兮说:“好疼啊,还碰了水,会不会发炎了。”

“怎么自己不处理?”沈南初刮了一眼她。

“我不会。”

沈南初没计较,细心用镊子夹出她手掌心细小的砂粒,消毒后用纱布包扎好。

沈南初拍着马屁。

“这个结打的真好,比蝴蝶结还好看,老公,你真是手巧。”

沈南初懒得理,收拾好药品立在一旁。

刚刚那个脆弱破碎的沈南初不见了,现在的他姿态疏离,冷漠勿近。

“你真的有还魂草?”

“我有。”

怎么了,莫非是他需要。

看在他帮她包扎的份上,他要是求她,她肯定给他。

“沈南初,你到底是谁?”可他只是眯眼打量着她。

沈南初叹口气,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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