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俏交手的第一回合,我完胜!
但我也知道,她能在谭靳言身边待了十年,还让谭靳言对她念念不忘,又怎么会是个没手段的?
对此,我非但不畏惧,反而还十分期待。
我期待她的反击,期待她的算计,期待她的陷害。
唯有如此,我才能将计就计,谋得谭靳言全部的情感。
所以当两周之后,周俏突然失踪的消息传来,我半点也不意外。
因为我知道,与周俏较量的第二回合,正式开始了。
谭靳言焦急万分,动用所有关系力量全力搜寻周俏。
三天后,他在一个破旧仓库找到了重伤昏迷的周俏。
周俏满身灰尘与血迹,衣物破碎,长发散乱。
谭靳言别提多心疼了。
而我也对周俏的手段有了大概的认知。
她的确是个狠人,但可惜的是,她遇到了更狠的我。
如果我预料中的那样,谭靳言动用所有资源彻查,最后却发现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我。
「萧越,你胆子真是肥了!居然敢对周俏动手?是我太给你脸了吗?你是失心疯了吗?」
他掐着我的脖子,眼神阴冷可怕:「如果不是我及时找到了她,你预备把她怎么办?你想杀了她?你以为这样就能取代她?你做梦!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跟周俏比?」
我试图辩解,可脖子被他掐着,我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盛怒中的谭靳言也根本不想听我的辩解,他直接定了我的罪。
为了惩罚我,他让我在周俏的病房门口跪下。
他说,只有周俏醒了,我才能站起来。
我默默跪在那里,无声垂泪,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周俏终于醒了过来。
可精神却似乎变得不大正常。
她看到跪在病房门口的我,然后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哭泣。
尖锐的哭声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
她一边哭,一边疯狂地将她能拿得动的东西砸向我。
她以命相逼,要求谭靳言处置我,要我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谭靳言看着她这样,心疼不已。
他越是心疼周俏,就越是痛恨我。
他把我交给了一伙流氓,让他们随意折磨我。
他要求他们把『我对周俏做的事』,全都对我做一遍。
周俏对自己下手多狠啊,除了没有真的被侵犯,她拔了自己五根手指的指甲,打断了自己两根肋骨,还打折了自己一条腿。
但无论看起来再怎么惨烈,她都是掌握了分寸的。
她以为她对自己做的这些,谭靳言都会千百倍的施加在我身上。
可她忘了,她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那群混混折磨我,殴打我,甚至差点真的动手侵犯我。
我装作不堪受辱跳了楼,重伤,生命垂危。
然后再暗中安排人,把真正的证据送到了谭靳言面前。
其实这一切都是周俏自导自演的一场阴谋。
她为了陷害我,故意制造了这起绑架案,并伪造了证据。
当谭靳言看到真正的证据时,悔恨、愤怒、和即将失去我的恐惧终于吞没了他整颗心。
从这一刻起,他心中的天枰彻底偏向了我。
我昏迷了三天。
谭靳言就在我的病床前跪了三天。
他声音沙哑:「越越,要怎么样你才肯醒过来?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谭靳言那焦急而又充满愧疚的脸庞。
他的双眼红肿,满布血丝。
看到我睁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深深的懊悔所淹没。
我吃力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庞,却感到一阵剧痛。
我皱了皱眉,谭靳言见状,立刻紧张地握住我的手:「越越,你别动,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阿言,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谭靳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我看着他:「阿言,四年前你曾救过我。那时候的我涉世未深,被上司陷害下药,如果不是你,可能我早就被她送到某个油腻男的床上了。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活不下去的。」
谭靳言愣住,像是完全想不起来这件事。
他当然想不起来。
因为这是我编的一个谎言。
四年前我就开始布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这个猎物落网而已。
「我喜欢你,你虽然救了我,却连名字都没留下,后来还是我自己从酒店负责人那里打听到的,他说救我的人是一位姓谭的先生。从此,谭先生这三个字就烙进了我心里。我知道你一直爱着周俏,我也试图放弃,可是,我的心却不受控制。我从不敢和周俏争抢你,我知道我不配,我只是想安分地待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看到你,我就觉得很幸福,很开心了。」
谭靳言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继续说道:「可是你不爱我,你还很讨厌我。你一次次地作践我,误会我,我都可以忍。但是谭靳言,爱是有厚度的,是禁不起挥霍的。现在,我不爱你了,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谭靳言眼中的震惊逐渐变成了更深的愧疚和惶恐。
他紧紧地抱住我:「越越,对不起。我错怪了你,我……我会改的,你别不爱我......」
「可你已经不是我心目中那个会拯救我的谭先生了。你会因为周俏的一句话逼不会游泳的我下水,你会因为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把我丢给流氓折磨,你知道那些人对我做了什么吗?谭靳言,你想知道吗?」
谭靳言的身体一僵。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意:「越越,我不想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那样对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我并没真正受什么伤害,那些混混是谭靳言随便交代手下人找的,而他的手下人,早就被我收买了。
其实我只有从楼上跳下来的伤是真的,并且很严重。其余不过是做戏而已。
「谭靳言,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试图再次抱住我,可是我却躲开了。
「越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错了,我会改的,你相信我。」
「谭靳言,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谭靳言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小说《京圈太子爷谭靳言》 第四章 试读结束。